不清了。此时此刻,她坐在比弗利顶楼的落地窗前,脚下是阑珊的灯火。洛杉矶在下雨。街景被笼罩在水花里,雾蒙蒙看不真切。那颗硕大的粉钻就挂在她的脖子上,沉甸甸几乎要压碎骨骼——大约是太久没有出过门的缘故,姚安整个人白得透明。骨骼都变得纤细,好像一碰就碎的瓷娃娃。梳妆台上的手机难得震动,是管家来电:“太太,要不要续订下个月的铃兰?”姚安听了一句,随手挂断。订或者不订,有什么差别?那些花迟早会出现在窗台上。就像每天夜里,房门都会被人从外推开一样。而当“吱呀”的门轴转动声响起时,姚安没有抬起头,脸上是木然的。“管家说,你没有吃晚饭。”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钟浅锡一边随手解开领带,一边低下头,在她雪白的颈子上印下一个吻,热气烧穿皮肤:“不开心的话,就出去走一走。”大门上并没有落锁,姚安想要出去的话,随时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