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他有点疯(36)呼吸蓦然一紧。那一瞬时玉竟有一种被真枪锁定住的紧绷。他紧锁眉心,飞快地转头,看着盛悬冰冷阴沉的脸,“冲我们……”“来的”二字还没说完。下一刻,响彻天空的剧烈轰鸣骤然自车后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卡宴车后,昏暗雨幕下的公路尽头,刹那间出现了密密麻麻成群结队的一群机车手。哈雷如奔向世界末日般疯狂喧嚣着冲卡宴直冲而来,排山倒海的架势要是要丢了命,偌大空旷公路上赫然被这群穷途末路般的疯子覆盖!“轰——!”……瞳孔中最后映出来的景象,是两列骤然加速冲到卡宴身侧,如狡猾游鱼般毫不掩饰恶意挨蹭上来、逼着卡宴直撞上路边防护栏的银黑机车。车前司机惊慌的大吼、车外鬼怪齐聚般混乱扭曲的剧烈嗡鸣、刺向耳膜的尖锐急刹声——一切糅杂成这昏暗诡异的一天里最为混乱的场面。“砰——!”……惊天一声巨响,急刹之下卡宴依靠惯性猛地侧翻,巨大的力道犹如千斤锤般重重砸下,地转天旋,汹涌的失重感中紧箍在腰间的大手倏然一紧,阴影覆面而来——时玉被紧紧压在了身下。男人的胸膛宽阔滚烫,心跳极快,似乎要跃出胸腔,声音却低沉且充满安抚之意——“宝贝,别怕。”……“轰——!”一切重归死寂。天地变成刺眼的空白。骤然宣泄而下的雨水穿破云层,如开了闸的水库般将天地笼罩在一层刺不破的黑沉中。时间在这一刻消失。耳鸣声阵阵——……浑身是被碾压过一般的剧痛,时玉失了神,灵魂终于从虚空中归位。茫然模糊间,他的手掌触到了一片黏稠,鼻尖自车祸后的烧焦气味下闻到了一股腥气。从身上覆压而下的男人身上蔓延开来。那是大片大片,怎么也止不住的鲜血。……盛悬。他无力地伸出手,瞳孔震颤涣散,无论如何也无法凝聚,漫天噼里啪啦的雨点声中,他绝望的躺在昏黑的车厢里,嘴唇艰难滞涩的唤道:“……舅舅……”没有回应,除了那双即使陷入昏迷已经强硬的锢在后背上的手,身前的男人悄无声息、再无一点声音。天边风雨大作。乌云翻滚而来,咆哮着撕裂这诡异寂静的平静。昏沉的天空下,黄豆大小的雨点裹挟着寒风落在陷入死寂般的空荡公路上。时玉感觉到身上男人一点点流散的体温。冲撞造成的无力下,他的耳边姗姗来迟的传来些许细微的声音。如从天边传来,又从细若蚊蝇变成擂鼓般轰然大作——痛的鼓膜发颤,甚至能清晰的听到胸膛里的心跳。……“哟,”轻佻散漫的男声含着笑意,他似乎是在车边走了两步,脚步声不疾不徐,尾调拖着些慵懒的轻嗤:“听到你小情儿受伤的消息就来的这么快呢?”另一道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快步踩过一地水迹。在漫天喧嚣的风雨中越走越近。伴随而来的,是一个冰冷低沉、陌生却又有几分熟悉的沉冷男声。“我说过,不许伤害他。”“——你想死吗?”话音落下的同时,卡宴大门蓦然被一股巨力硬生生扯开车门。黯淡的天光倾泄而入,时玉艰难地撩起眼皮,眼前是一片空散的白,空白在缓缓褪去,一切都晕上一层模糊的边阔。接着,一双苍白的、骨节分明的大掌忽然映入眼帘。看清车内的情况后,大掌顿在空中片刻。下一瞬,他便毫不留情的冷冷抓住盛悬衣服,将男人粗鲁暴力的扯至一旁。一切仿佛一个轮回。被那双大手温柔至极的抱出车厢时,时玉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场诡异可怖的噩梦。梦中是影影绰绰的鬼影和扭曲如默剧般的怪物。一切都显得荒谬,且荒唐。……公路空旷寂静。淅沥雨声如天地间最后一点声响。冰冷刺骨的斜风自四面八方扑打在身上。他被严严实实的护在怀里,身上披上了温暖柔软的宽大外衣。眼前什么也看不见。耳边却模糊的听见了那道风流散漫的声音在不紧不慢的继续道:“他怎么办?”抱着他的男人气息冰凉,胸膛温热,说出的话却如同杀人如麻的亡命之徒般,带着漠然的冷意:“杀了吧。”“这可不行,现在还没到和盛家硬碰硬的时候。”另一道男声含笑,漫不经心的语气却在下一秒陡然一变:“……操,盛家派人来了,妈的这有二十分钟没,咱们先走——沈拓!别特么墨迹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