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箕坐在墙角位置,髻凌乱,衣袍肮脏,左臂齐肩而断,残存的右手抓着一把击锤大张的魏武卒,就按在大腿上。 目光和枪口都对着不远处正在给自己裹伤的男人,商戮。 一身刀伤和弹孔看着十分骇人,商戮却不是很在意,随意扯下一截衣角裹住便算了事。 只是滴落的鼻血怎么也止不住,像是一个关不紧的水喉,让他的脸色变得越苍白。 “我为什么要杀你?” 商戮烦躁的抹了把脸上的血迹,头也不抬回道。 “你没听见那些鸿鹄喊的什么?商司古可是已经投向了朱家。” “鸿鹄的话也能相信?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 “鸿鹄的话是不能信,但是你的表情分明在告诉我,这不是假的。而且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商司古会这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