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缓缓揽上了他的腰,偏郁云霁对他了如指掌,凡是她碰过的地方,身子也跟着起了火,像是渴求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
她如此循循善诱,孤啓索性不装了,直直地撞在她的怀中:“……都是你引诱的,现在可好了,如了你的愿。”
郁云霁好笑道:“凤君殿下怎能冤枉人,这话说出来,怕是三月天都要下起鹅毛大雪了,我什麽都没做,分明是凤君想我想的紧。”
孤啓红着耳尖,没有应她的调笑,蹙着眉头颇为兇恶的堵住她的唇瓣。
他早已不複当年的生涩,如今他在女欢男爱之事上游刃有余,归功于两人平日里的探索。
孤啓的贝齿啃咬在她的唇上,他只清清浅浅的摩挲着她的唇肉,两侧的犬齿尖利,却在此刻收敛起了锋利,只温顺讨好似的啃咬着。
孤啓环着她脖颈的手越收越紧,郁云霁低低的笑道:“乖狗狗,你身上实在太烫了,还好吗?”
“……冤家。”他恼羞成怒的咬破了她的一点唇角。
“嘶,这伤破在这种地方,难免会让有心人揣测,明日还有早朝,你说朝堂上那群老古板要是瞧见了,岂不要弹劾凤君殿下不庄重?”郁云霁点了点他的额角,却并无谴责之意。
她总是这样纵容他,孤啓想,简直要将他纵容坏了。
他勾着郁云霁的脖颈不肯松手,忘情地吻着她,像是要在此刻将她同自己融合在一起。
郁云霁今日不曾霸道,她温和地吻着他,似乎是逗弄一般,引着他渐渐深入,后揽住他的劲腰,只一用力,便将他整个人带离了水中。
“啊……”脱离了泉水的温和,那洇湿的衣物紧紧贴在他的肌肤上,将孤啓的曲线也一并勾勒出来,他像是脱离了水的鱼,唯有攀紧郁云霁,才能避开缺氧或者摔碎的命运。
温泉的一角有一处青镜。
他不曾注意到,更不曾来过这一边角,是因着方才两人忘情的吻着,不知此刻再怎麽来到了这处。
“凤君看起来很意外的样子,你不曾见过这面青镜吗?”郁云霁指腹轻轻按在他柔软的唇瓣上,看着方才被她蹂躏的宛若糜烂花瓣的唇,温声道,“这面青镜周边镶嵌了北元的珍珠与宝石,你当喜欢。”
孤啓望着镜中自己几乎衣不蔽体的影像,几乎羞得红透了脸,却还硬撑着面子:“荒,荒唐,那些朝臣要是知晓你如此……”
“我怎样?”郁云霁颇有些无辜的睁着眼。
孤啓一噎,如此淫靡之事,若t是传出去她当真是名誉受损。
这,这点小爱好,寻常里他是不肯满足她的,偏她记在心中,此刻就要借此拿来惩治他了。
如此睚眦必报,实在是叫他不知该说什麽好。
“引之明明是喜欢的,你瞧,”郁云霁示意他望向镜中那红着面颊,微微蹙眉的郎君,他身上那件锦衣紧紧贴在身上,很是不好受,偏如此便能将身上的隐秘显露出来,“如此昂扬,盛情难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