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宁子蹇心疼的抬手摸着祝宝棋苍白的脸,“还有哪里不舒服?”
祝宝棋感受着他的温柔,眼里有些动容,下意识回道:“胸闷。”
于是宁子蹇立刻走去窗边把窗子开得更大些,好让外头的风吹进来。而后他又返回塌边,握着祝宝棋的手轻轻揉捏,轻声道:“曲问寒说解药就快好了,你再忍忍。”
祝宝棋点头。他没有问自己中毒的原因,也不问是谁下的毒,乖巧的像只懵懂听话的小兔子。
宁子蹇眼神微闪,心思一动,忍不住开口问:“你是不是……”
话说到一半,宁子蹇又顿住了,怎么也无法再说下去。
祝宝棋疑惑看他:“怎么了?”
“……没有。”他落寞的摇头,将所有的疑问都咽了回去。
要怎么说呢?
问他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死过一回才回来的?
不然为什么他对自己中毒的事表现的如此镇定,就好像……早就料到会是如此。又为什么这一世有那么多的事和前世不同,自己也不再是他最信任依赖的人。
宁子蹇隐约猜得到,却不敢去证实,更不敢问。
问出来的答案无论是与不是,对他来说都无法接受。
“算了,你好好歇着。”宁子蹇握着他的手,在掌心轻轻一吻,诚恳的说:“这次,我一定会护住你的。”
“再信我一次。”
祝宝棋打了个哈欠,身体虚弱不容许他说太多话,嘀咕着咕哝道:“我好困……”
“……睡吧。”宁子蹇回道。
等到祝宝棋沉睡不久,应棠和乔双玉都到了。
三个前世彼此纠缠的冤家如今再次齐聚一堂,却没有一个人有心思叙旧。他们各自对对方都有深仇大恨,重来一次本该撕个你死我活,可最后却还是坐到了一起,心平气和的宛若前世只是一场噩梦。
“太后逾矩了。”乔双玉淡淡开口说道,“她还是走了这一步。”
应棠抿唇,哑着嗓子说:“我只求,留我爹一命。”
“呵。”宁子蹇冷笑,“你那好姑母都同你说了吧?陛下一死,就让你当皇帝,她可是盼这一天很久了。”
“闭嘴!”应棠凶狠的瞪他:“我从没有想过要当什么狗屁皇帝!两世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