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你自己想坐那个位子吧?!”
宁子蹇耸肩,满脸无畏:“那又如何?我从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好男儿志在四方,那个位子,我为何坐不得?”
“虚伪。”乔双玉难得与应棠站在了一条战线上,他毫不犹豫的讥讽道:“不用拿陛下当借口掩饰你的私心。毕竟——是你亲手赐了鸩酒给他。”
这句话刺激到了宁子蹇,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乔双玉,注意你的言辞!”
“怎么?”应棠不屑轻笑,“敢做不敢认啊?大将军?”
“或者,我该称呼你一声——景帝陛下?”
他们三个人互为三角正襟危坐,外头的宫人只能远远地看着他们,却听不到半句话,以为后妃们在担心陛下的病情,并不知道里面的气氛已经降到冰点,马上就要打起来了。
祝宝棋在睡梦中好似有所感知,不由打了几个喷嚏。
原本还在对峙的三人立刻分了心思,应棠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查看,生怕他醒了。在确认祝宝棋只是说梦话后,这才松了口气。
宁子蹇双手环胸倚在床尾,不再言语。
而乔双玉则捧着杯子对着窗子发呆,不知想什么。
祝宝棋闭着眼睛咂咂嘴,在睡梦中和阿日斯兰坐在炉子边吃烤羊肉,别提多香了。
阿日斯兰这些天都不来看他了,等到他好起来,一定要去延春殿蹭肉吃!
第16章
这一场“大病”持续了半个月。
祝宝棋的脸颊迅速凹陷下去,眼窝青黑一圈,连原本温润明亮的眼睛也黯淡了几分,原先合适的龙袍穿在身上忽然松垮不少,腰带都没法系。
应棠提供的解药很有用,再加上曲问寒的改良,只用了半个多月就将他身体里的余毒排出不少,剩下的只要慢慢调理,不会伤及性命。
这些话都是乔双玉同他讲的。
祝宝棋也不傻,出了这种事他也没必要再往太后那里去,本来就稀薄的所谓母子情如今愈发摇摇欲坠。他在上清宫里吃着补品,又听福顺讲起了前朝的八卦。
要说福顺这小子也确实耐打耐摔,前些天无缘无故挨了顿打,听说当时入气比出气多,祝宝棋还担心他会不会死,结果找曲问寒开了方子,在床上躺了五天又能下地走路了,现在活蹦乱跳跟没事人一样。
“张嘴。”祝宝棋端着碗打断他的话。
福顺不明所以,听话的张开嘴,实诚的连扁桃体都能看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