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慕乘渊还是当今太子,未来的一国之君呢,抱上他的大腿定让人不敢动手杀她。
她自顾自地对慕乘渊说道:“我夫家主母今日一早便带人来强验我的身,说我不守妇道,深夜独自一人找你,又勾搭你白日宣淫,骂我不知廉耻。”
慕乘渊的脸色不可察觉地暗了下来。
桑榆蜷缩在蒲团上,像只没有安全感的小猫,“我并没有做过任何有愧他国公府的事,自然不会受此屈辱……”
桑榆不紧不慢地将如何逃离尼姑庵的事情说了出来。
慕乘渊只是安静地听着,手上不停地捻动佛珠,表面上看着平静如水,眼底却是一片深渊了。
桑榆刚说完,星煦就将吃食抬了起来,与上次两碗粥相比,这次的食物更加丰盛一些。
两菜一汤,就像是特意做好了等着端来食用似的。
桑榆开心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一边吃着,一边抬头问星煦,“小侍卫,我那婢女怎么样了?”
星煦点头回答,“她额头的伤口不算太深,已经止住血了,估计没一会儿就会醒过来。”
“那就好。”桑榆暗暗松了口气,“那等她醒了你给她吃点东西,然后再让她来找我。”
“是。”星煦应声后便想退出房间。
“等等,”桑榆喊了一声,她求助似地望着星煦,甜声道:“小侍卫,我和糯糯的衣服都浸上血了,能不能请你去山下给我们买两套衣服上来啊?”
“啊?”星煦无措地挠了挠头。
他没听错吧?
这小寡妇竟然要他去帮她们买衣服?
他一个粗壮男子哪懂什么买女子衣服啊?
桑榆以为星煦没有主子的发话不敢答应,她又眼巴巴地望向慕乘渊,“大师,可以让你的小侍卫去帮我们主仆两买身衣服吗?你看我的衣服上全是血迹,再不换下来都得酸臭了。”
慕乘渊用余光看了眼桑榆那身青灰素服上的血渍,冷声道:“你就这一身衣服?嫌脏就回寂虹庵里换。”
“嘤嘤……”
桑榆掩面而泣,“大师你是忘了吗?我夫家主母一早便带人去庵里验我的身,我在挣扎之下将烛火打翻,带着糯糯趁乱逃了出来,她们现在定是还在寂虹庵里等着我回去继续验我的身,我现在回去就是羊入虎口呀。”
桑榆越说越委屈,“大师,你如此大慈大悲,真的忍心她们如此欺辱我吗。”
慕乘渊:“……”
这女人是水做的吗?怎么动不动就哭!
为让耳边清静,他淡淡地点了点头。
桑榆见他答应,哭声戛然而止,连忙捧着双手伸在慕乘渊的面前,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又要作甚!”慕乘渊眉心跳了起来。
他都已经答应让她使唤星煦了,她还满脸天真烂漫地望着他是什么意思?
“我没钱,小侍卫又是个打工人,我也不好意思让他出钱。”桑榆非常理直气壮地说道。
站在一旁的星煦悄悄捏了一把汗,她人还怪好的呢!
慕乘渊挑眉看了眼桑榆,“你又从哪里看出来贫僧有钱了?”
桑榆又伸手一点一点地抓过慕乘渊的袖袍,撒娇道:“拜托拜托,就借几片银叶子给我嘛,等我拿回嫁妆了定加倍奉还。”
到时候以还银叶子的借口不得见面吗?这不又有了一个来找他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