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儿……先等等……”
虞乐眼角湿润,是因为身体里的难受迟迟得不到释放才生理性地流泪,他扁着嘴唇,秀气的双眉微蹙,表情充满委屈。
“我好难受,元帅,你可不可以给我一点信息素?我好难受啊,我真的……很难受……”
傅砚辞深邃的眼眸看向他裸露在空气当中的腺体,下一秒,他摁着虞乐的头靠近自己,牙齿刺破腺体外层柔嫩的皮肤,高阶的信息素像是决堤的河水朝着虞乐身体里灌去。
虞乐瞬间瘫软,整个人不能自理地挂在傅砚辞身上。
是熟悉的信息素,是浓郁的、让他感到舒服的信息素,是标记了他的alpha的信息素。
好喜欢,好舒服,身体里的难耐一下烟消云散。
“呜……”
虞乐轻呼一声呻吟,细细看的话还能发现他舒展开的手指都在轻微颤抖,全身颤栗地不行。
不知过了多久,傅砚辞终于大发慈悲地松开嘴唇,给他几分钟的时间喘息。
“乐儿,以后出门不贴隔绝贴的话,那就不要出门了,怎么样?”
虞乐不明所以地望向他,眼神带着懵懂。
真好看,比那些价值连城的宝石还要好看,湿漉漉的、单纯的、有生命活力的。
傅砚辞的手从后颈的腺体转移到虞乐的眼角下方,细细研磨着通红的眼角,“乐儿出去一趟回来,身上都是令人难闻的味道,这让我很烦躁,但我又不能限制乐儿进出的自由。”
“懂了吗?”
虞乐哽住话语点头。
“他有没有碰到你的腺体?或者是你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有没有被他触碰到?”
虞乐缓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傅砚辞问的“他”是谁,随即摇摇头,“没有接触到,只是可能因为我被您标记了,闻到他信息素的时候,总是头晕脑胀,差点岔气。”
傅砚辞手里握着虞乐修长白皙的手,与他的每根手指交缠,“你的刻印对我也是一样的功效,除了乐儿的信息素,别人的对我而言,也是致命的存在,所以……乐儿,你知道为什么吗?”
虞乐抬头看他,“什么刻印,为什么?”
傅砚辞:“我们就算以前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现在我们都离不开彼此,只有我的信息素才能让你度过发情期,而你的刻印,也让我的发情期缺你不可。”
“乐儿,我们这样算不算是异样的独属于彼此的唯一?所以你爱上我,是必定以及既定的事实。”
虞乐慌忙错开对视的视线,“元帅……我们……合约……”
下巴被人握住,犹如生命被人掐中七寸。
“我说过,合约可以不作数。你为什么一直提?你为什么那么害怕?这样的你,就像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害怕躲闪我每一次投过去的视线一样。”
“乐儿,你是在害怕?还是在心虚?”
虞乐的脸色一下白一下红,傅砚辞的话戳中了他心里的担忧,也打动了那片留下来的柔软。
“回答我的问题,乐儿。”傅砚辞继续追问。
此时,一直前进的车也停了下来。
虞乐像是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手因为心里的激动而颤抖着打开车门。
“元帅,我们……好像到家了……”
下一秒,傅砚辞整个人朝他这边倾斜,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啪嗒”一声,是车门被落锁的声音。
傅砚辞一只手撑在车窗上,一只手握紧了虞乐的细腰。
迈巴赫的车厢本来就比平常的车要宽一些,虞乐避无可避。
又是灼热的呼吸,是越来越熟悉的信息素,是温暖的体温,是坚实推不动的胸膛。
虞乐闭上双眼:“我……是害怕……”
“我不想又一次经历被抛弃的滋味,我不想每一次都成为那个被抛下的人,我受够了被人不看重、不需要,受够了那些自以为是的冷嘲热讽。”
“我对您的价值是什么呢?您的身价过亿,您的个性鲜明,您不需要迎合任何人,我不一样,我从出生就被父母抛弃,从小身边的人对我都是无尽的数落和谩骂,我很努力、很努力地爬高,很努力地改变眼前的一切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