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夏分析道:“如果这个药单纯是为了她的睡眠,那我比较倾向于梁如清不会自杀。”
骆寻紧接着她的话道:“你别忘了,如果是催眠杀人的话,她的心理医生最有嫌疑。”
“还有一种人嫌疑会大一点。”迟夏看着他:“梁如清能够经常接触的人,催眠,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她顿了顿,微微加重了语气:“尤其是让她没有防备的人。”
骆寻拧开瓶子看了看,眉头微拧:“应该刚开不久。”
迟夏探身过去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医生在开具安眠药的时候,一次只会开具一到两周的用量,从梁如清枕头底下的这瓶来看,这瓶药她刚吃没几天。
迟夏找到了卧室的垃圾桶,没翻找两下,找出了一个相同的空瓶。
“看来是长时间的睡眠困难。”迟夏把空瓶放进证物袋里:“不知道孙向博知不知道这个情况。”
“难说。”骆寻冷哼一声。
这个时候,两人听到孙向博上楼的动静,彼此对了个眼神,将证物袋暂时装了起来。
“先出去。”骆寻说。
在孙向博上来的时候,骆寻站在门口问他:“孙先生,梁如清平时在家的时候在哪里工作?书房?”
孙向博的目光在卧室探寻了一眼才指了指斜对面的一间房:“这间客房被她改成了自己的书房,平时不让我们任何人进去。”
骆寻和迟夏走过去,推开了那扇门。
和那间简单的卧室相比,梁如清的这间书房明显丰富了许多,排墙而立的书架上摆满了书,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占比是资料书籍,其中还有一面墙的柜子上,放满了这些年来梁如清所得的奖杯和证书。
她的书桌正对着奖杯和证书的那面墙,迟夏似乎能感受到那个女人在疲惫的工作中抬头,看到这满墙的荣誉时内心的满足和动力。
但只是满足吗,会不会是因为在有些地方得不到所谓的成就感,所以只能寄希望于这些东西?
梁如清的内心,究竟是怎样的?她开始好奇这个女人了。
孙向博站在门口没进来。
骆寻扫到他:“孙先生怎么不进来?”
孙向博苦涩一笑:“她不喜欢,时间久了就成习惯了。”
骆寻没再问,打量着那些奖杯和证书。
“骆队。”迟夏叫了他一声。
骆寻回头看过去,迟夏站在办公桌后面。
她手里头拿着一个信封:“骆队,这里有封信,没封口的信。”
骆寻应了一声,朝她走过去,目光扫向孙向博。
孙向博有些激动,他微微迟疑,但还是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