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夏又仔细看了看,发现在他们身后还有一个人,她不像是路人,反而很温柔地看着这一家三口的背影。
“这个人。”迟夏走到骆寻跟前:“应该是梁如清的妈妈吧。”
只有妈妈看孩子的时候,才会流露出那么温柔的目光。
“嗯。”骆寻点头:”刚才在楼下,我看到孙向博和父母的合照了,不是照片里这个。”
迟夏把这张照片暂时收了起来,打算待会询问孙向博。
骆寻又走开了,从矮桌上拿起半瓶红酒:“梁如清应该有睡前喝点红酒的习惯。”
“适量的红酒有益身心健康。”迟夏说着,脑海中已经浮现了梁如清每日进这个房间的路线。
她进门,去洗手间洗漱,走到梳妆台前护肤,或许还会从镜子里看到自己日渐苍老的容颜,皱纹从她的眼角爬上来,她再也不是当初的小姑娘了。
她很累吗,心里藏着很多东西吗,无法诉说,谁都不行,迟夏心想。
一切准备后续后,她或许会点个香氛,倒点红酒,躺在窗边的躺椅上喝完这杯红酒,然后在红酒的作用下入睡。
或许动作会有前后的差别,但总体而言偏差不大。
可迟夏总觉得还有哪儿不对,和丈夫分房而睡,又带的是毕业班,更何况她是个工作狂,那么容易就毫无负担地睡着?
她心里必然装着许多事,折磨着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这样才正常。
迟夏又蹲下身在抽屉里翻找,什么都没找到。
“你在找什么?”骆寻停下来问她。
迟夏直起身来:“促进睡眠的东西。”
她说着又打开床头柜上那几瓶保健品仔细闻了闻,又倒出来在手上观察了一番,自顾自地摇了摇头。
骆寻走了过来:“你怀疑她有入睡困难的可能?”
“嗯。”迟夏说着,目光忽然落在了梁如清的枕头上面。
床上的两个枕头都有使用的痕迹,如果梁如清是一个人睡,那只能是入睡困难导致的翻来覆去。
迟夏眸光一凛,忽然掀开被子,拿起了枕头。
下面有个药瓶。
“佐匹克隆。”迟夏拿起药瓶,看向骆寻:“安眠药。”
“据我所知。”
骆寻说:“这种非苯二氮卓类的安眠药,药物起效快,伴衰期也比较短,而且最重要的是副作用比较小。”
“但前提是用药时需要在医生指导下进行。”迟夏说。
骆寻脸色微沉:“你觉得梁如清或许在看心理医生?”
“可能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