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隐唇角微勾,看了眼还臊得浑身滚烫的百里诀,安排人去准备。
卿岱要和兰隐离开的时候,小手指被轻轻拉了一下,她低头,一根藤蔓被拉直,另一头是她身后的百里诀。
“我,我也可以。”
卿岱没说话,只是把手指握起来,像牵小狗一样把百里诀带走了。
卿岱看得很仔细,全部都要看,偶尔还要摸一摸。
百里诀的态度从抗拒到渴望,甚至担心她对自己的兴趣不如兰隐多,拼命开花,引得她用指尖好奇地剐蹭每朵花的花蕊,才无力地软下去。
卿岱轻叹:“每朵花都不一样呢。”稍微靠近,闻了闻,“很香。”
兰隐看到卿岱不理他,展开骨翼,用骨头尾巴偷偷摸摸地勾住她。
卿岱也摸了摸他的尾巴,兰隐很剧烈地打了个颤,不像百里诀,他不为自己的反应感到羞耻,反而意乱情迷地看着卿岱,直白地求她再往根部探索:“那里的骨头很特别。”
百里诀看向爽得恬不知耻地叫出声的兰隐,抿起唇,藤蔓缠住卿岱的手腕,当卿岱看向他,他的喉结一滚,下定决心,闭上眼。
卿岱看到百里诀清秀漂亮的头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朵巨大的,浅色但又极其梦幻的花。
浓郁的香气从花朵中间传出来,明显的花蕊挤出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的晨露,因为主人的羞耻不安,可怜兮兮地打着颤。
卿岱抬起手,想碰一碰,兰隐的骨头尾巴圈住她:“卿小姐真的想碰那种脏东西吗?”
听到兰隐的话,那朵漂亮得好像并不真实存在的花一缩,花瓣都半合起来。
卿岱低下视线,看兰隐白森森的胯骨,捏住他的尾巴:“你不想让我碰吗?”
兰隐放开了她,卿岱把那朵半合起来的花轻轻抚开。
卿岱要离开房间的时候,兰隐和百里诀都被她研究得没什么力气了,但是想要挽留她,卿岱低头看他们绕在她身上的骨尾和藤蔓。
“下周一,来我家里吧。”卿岱顿了一下,“你们应该能查到我说的家在哪里,对吗?”
如果查不到,那就算了。
卿岱离开房间,可还是没能顺利地回到宴会厅,因为又有人拦住她,方式比兰隐和百里诀要强硬直接得多。
她被拉进经过的某个空房间,拉她手腕的人没太用力,也没把手放在她纤细的腕部太久,很快就抱住她的腰,把她放到桌上。
很熟悉的姿势,他好像很喜欢让她在高处俯瞰他。
卿岱低眼看着冲她勾唇,好像什么坏事也没做的靳以聿。
没有铺垫,也没有拖沓的废话,他语气平缓地自白:“我以为我不会嫉妒。”
“但现在想想,应该是因为雍衍已经不在你身边了。”靳以聿的自控力是真的很强,桃花眼里的欲念都要流出来了,声音还那么平静,“看到原柏和你一起出现,我差一点就疯了,如果说这只是本能的占有欲。”
“可后来在兰隐和百里诀的房间外等你的这么长时间里,我都没有平静下来。”靳以聿说着自己不平静,可人却已经从被动地状态转为,一边说,一边轻吻着她,一边向她表白自己为她沉迷,一边又轻轻缓缓地引诱她和他一起沦陷,“我再不承认自己没有动心,就太可笑,也太可怜了。”
“你喜欢怪物是吗?”靳以聿问,“我可以让你看看我,但这里不行,得是有水的地方,顺便。”
他向卿岱递出蛊惑又危险的邀请。
“我们这次可以好好试一试水里。”
“这一次好好试一试?”卿岱摸了摸他脸颊边冒出的淡蓝色鳞片,“是在说我们的第一次不够好吗?”
“卿小姐果然认出我了。”靳以聿还是有点意外的,感觉卿岱好像手握着所有人的剧本,知道他们每个人的秘密。
不过,他不介意。
“那是我第一次发晴,对不起。”他很痛快地为那次应该让她不太愉快的体验道歉,“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卿小姐。”诱人的声音放轻,“我现在学会熟练掌握水流了。”
“好。”卿岱点头,拿出手机,“我给原先生发个消息。”
她没避着他,靳以聿很自觉地移开目光,但向她提了个建议:“可以告诉他,可能会很久,如果他着急的话,可以先回去。”
卿岱看向他,他的桃花眼无辜又多情:“我会把卿小姐送回去的。”顿了顿,乖巧地补充,“只要卿小姐到时候还想着原先生,我真的会的。”
靳以聿带卿岱去了顶层泳池,他在外面,在她的注视里把衣服一件件脱掉,这才下水。
卿岱往水里看,梦幻巨大的鱼尾划开水面,靳以聿将湿漉漉的头发用手指梳到脑后,沾了水的桃花眼更加诱人:“卿小姐,是想先在岸上看我自己玩一会儿吗?”
卿岱点头,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靳以聿往后一倒,鱼尾甩开,连接着鱼尾的腰腹肌理分明,在水中微微荡漾,有种让人看到神话变为现实的,震撼人心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