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门没合上,她几近石化地站在冰箱的冷气前,像是某种红温着火前崩到极致的易燃物。
虽然早已赤裸以对,但那至少是意识不清的产物,虽然两个人之间已是切肤之亲,身体上的距离已无法再靠近……
“下次至少擦干再开冰箱,这样很容易感冒受凉。”他还是在她面前关上冰箱,目不斜视地,像是开医嘱,又像是传达某种指令。
“噢……”周弥音看着他,一时间接不上什么话,又低头看到自己裸露的脚——她记起自己有点热,空调已经调到最低,就想来冰箱前吹吹冷气。
“忘了让你晚些再洗澡了,洗澡会促进血液循环,可能会使药效更进一步发挥。”司熏拿起一旁的沙发毯围在她身上,低头看她的瞳孔状态:“现在有哪里不舒服吗?能听懂我说话么?”
“……我想去睡觉了。”周弥音嘟囔了一声。
“我带你过去。”司熏用毯子将她裹紧,尽量地不去触碰她的肢体,于是手里牵着毯子的尾端,就要引她进门。
“……”司熏看着原地不动的周弥音,问道:“怎么了?”
“不抱抱吗?”上次好像不是这样的。
这之后的周弥音都有些木木地,任由司熏抱着她走进自己的房间。
他在床边给她吹干头发,直到放上小床,盖好空调被,她都安安静静的。
司熏也不说话,把一切都做妥了之后,说要给她关灯,让她好好休息睡觉。
自从上次他那次心绪紊乱的包扎隐掩不住自己真实内心的企求后,他一直在避免和她进行肢体上的接触,以及超乎朋友同学之外应有的关心。
“裤子还没换。”裹在浴巾里的周弥音闷闷地说。
“衣服可以自己穿么,我给你拿过来。”司熏想了想,还是去衣柜浅层找了件轻薄的睡裙递给她。
“……”周弥音没有说话,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司熏略微思考了一下,又蹲回床边她的身侧,看着她不太清醒的样子,半哄半夸地问道:“宝宝可以自己给自己穿好衣服吗?”
“可以……我想要穿裤子。”周弥音脸红红的,刚吹干的头发翘在一旁,看上去就像要哭了的小孩。
“为什么想要穿裤子,我怕穿太多,晚上你睡觉太热会踢被子。”虽然这么说,但司熏还是去衣柜里重新拿了一条棉质睡裤过来。
“因为,怪怪的,我憋不住。”她哼哼唧唧地带着哭腔,眼睛里噙着水意,身上散发出躁动的因子,话已经失去意识般只存含最简单的意蕴。
司熏听了,愣了一会,最后放下那条睡裤,紧了一口气,有些半试探地问:“我帮你看看好不好?”
她的穴口已经泥泞不堪,司熏的脸伏在她的两腿之间,闻到淡淡的激素味道。
原来说的憋不住的是这个。
她说他的呼吸让她很痒,他用消毒湿巾擦干了手指,轻轻用指腹抚弄着她,那些脆弱敏感的地方几乎是追着他的手指,吸附着他指间粗糙的摩擦,她的腰在他手指的又轻又重的戳刺中向上腾空又俯落,灼人的热度几乎是想要融肌消骨,就像是掉进滚滚岩浆里的冰棱。
他的另一只手捏着她肿胀的乳尖,掌心覆在柔软之上,慰藉她的焦躁。
他学东西总是很快,手指勾进熟悉的甬道,向腹部一勾抬,很快找到了她的症结,开始对症下药。
周弥音潮喷之后就会紧紧收缩,蜷成一团,她在他手下发出催人的娇声,一边哭,手指蜷成极限的形状,丧失语言功能一般啜泣着不说话。
“没事的,没事的,宝宝,弄出来了是好事,这样裤子就不会被弄脏了,不哭好吗?”
他低声在她耳边安慰着,汗水打湿了她的鬓发,越来越深的呼吸和涣散的眼神就像是行走在他心弦上的震颤仪,他将脸向下凑近,嘴对着那份湿意,伸出舌舔吻了上去。
“不要……”周弥音感受到后脊在颤动,一种惊异的爽感舔到了她的神经末梢,她感受到他包裹着她的所有感觉,用他冰凉的嘴唇,惊人的痒与刺激让她在空中哭出了声,眼泪顺着太阳穴流进发根,和汗水混在一处,她的大腿被他用手掌抵住,手指掐出深印,向外掰开出盛开的形状。
他眼眸低垂,仔细研习她的身体,像这样贪婪地伸出自己的舌部去汲取吸食某种东西,对于司熏来说是第一次,他从小受到的教育是进食需要优雅得体,不能呈现得像食欲的奴隶。
但他现在舔食着她,吸吮的声音在空气里是如此明显,吞咽的动作又何其露骨,身下的她哭喊着说出回避的辞令,脚踩在他的肩上,无力地抵抗着他侵入她的身体,仿佛在拒绝他给她带来的高潮和欢愉。
但她身下的水依旧泛滥,半数兜进他的唇舌,半数染湿绸质的床单,原本缠在身上的浴巾早被腰肢扭在一边,她像是缺氧,胸乳随着大幅度的呼吸不可察地颤抖着,膝盖早已因为陌生又令人惊惧的刺激迭在一起。
他伏在她的腿间,像是餮兽享用一盏珍馐,食欲难填,他无法停下进食的过程。
她哭得真实又崩溃,让人分不清她此时此刻到底神智如何,但她大抵是不愿意他停下的,于是,他就不会迟疑停下。她的顶端喷出断断续续清亮水柱,大腿被溅出高光像是被抹了水油,也泼洒在他的脸上,清冷容颜看上去依旧无动于衷,但挂不住泛滥的水渍,顺着他的嘴角和下巴尖,滑进他的衬衫里。
周弥音的声音在进程结束之时哑断,司熏环起她的腰,让她不停震颤的腿盘在他的腰间,两支有力的双臂扣在她的身后,紧紧地把她锁在自己怀中:“好了,没事了。不哭,我给你穿好裤子,一会就睡着了。”
周弥音像是被锁在他的身上和体内,感受到隔着一层衣料传来的体温,一样的浴室香氛味,耳边依偎般的安慰,她像只被桉树荫蔽围护幼熊,一种被接住的安心。
在这个怀抱中,陌生的变成可接受的,灭顶的变成畅快的,疏离的变成无限接近的,她感觉自己就像个带有部件的玩偶,司熏将她拆开检查审视了一番,又仔细温柔地拼装回去了。
她止不住断续地生理哽咽着,被他抱在怀里,渐渐安分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