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有根名为“理智”的弦,一下子崩掉了。
无数个“可耻”的念头瞬间冒出来了。
他这么难受,反正……也没有人看到,气氛都到这了,她帮帮他也没关系吧?
他们都是成年人,做点成年人能做的事情,好像也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吧!
他们是男女朋友,亲密一点不是很正常?她又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
不知道自己给自己找借口的流程太习惯,还是给自己洗脑的效率很高,迟韵越想越觉得是那回事。
在进行了一番自我拉扯后,迟韵终于下定了决心,从背包里翻出了一件物品。
这是她之前从赵超然那边“打劫”来的一瓶葡萄酒。
她太了解自己了,那是只有贼心没有贼胆,肯定会临场退缩。
酒壮怂人胆。
迟韵一咬牙,直接拔开了酒瓶的松木瓶塞,对瓶一口气吹了半瓶,甜中带涩的酒液灌入了喉咙,火辣辣的,让人有些烧的慌。
因为喝的太急,她甚至还呛到了,嫣红的酒液一下子沿着她的嘴角滴到了非白的白衬衫上。
酒渍在白衬衫上一点点晕染开,宛若开到荼靡的花朵。
湿答答的衬衫紧紧贴着皮肤,能看到衣服之下肌肉的线条,光看着就令人脸红心跳。
半瓶葡萄酒的效果非常好,迟韵现在就已经感觉自己轻飘飘的,仿佛人飘在云端,不知今夕何夕。
她又猛猛灌了一口,甚至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有好几滴酒都溅到了她的脸上和脖子上。
为滚烫的肌肤添了一丝丝凉意。
黑暗和酒精都会让人变得格外冲动。
她低下头看着非白那张毫无瑕疵的脸,诚实地尊重了自己的欲望,抓着他的头发,就低头重重亲了下去。
太用力甚至还把嘴唇磕破了,舌尖瞬间感受到了一丝血腥味,但很快又消散了。
非白第一次尝到了酒的滋味。
是他从未品尝过的甜味,让他忍不住想多尝一些。
他小心而又仔细地将溅到迟韵身上的酒液一一舔舐干净。
眼神已经有些迷离的迟韵没忍住蹙起了眉,嘴里嘟嘟囔囔,谴责道:“你是小狗嘛,呜……痒。”
但是迟韵还没说完,她又看了眼非白此时的样子,她又说不出话了。
漆黑的发,雪白的猫耳,漆黑的瞳,雪白的皮肤,配上那双不谙世事的眼眸,他好像不知道自己此时有多诱人犯罪。
空气一片寂静,只能隐隐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可恶的男妖精。”
像是想到了什么,迟韵的脸蛋突然泛起了红晕,一双小手也开始不安分了,她摸索着解开了非白的衣扣,一个接一个,直到最底端。
她的手一下子就触碰到他滚烫的皮肤,有些烫手。
迟韵像是被吓到,带着醉意的眼神里偷着丝丝迷惘,她俯下身用脸贴了贴非白的胸膛,不解地嘟囔:“非白,你怎么这么烫。”
她又抬起了身,担忧地看着非白:“你不会是生病了吧?”
“唉,我真是禽兽,不能对病人做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