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在情事过后又后知后觉地疲惫,池云暮撒着娇让男人去给自己做早饭,殷时遇就笑着看他一眼,轻轻舔吻眼皮,又问他要吃什么。“就上次的水饺。”“好。”等到殷时遇离开卧室,本想补觉的池云暮又开始翻来覆去地胡思乱想,想起是故意撒着娇要殷时遇喂他吃饭,男人倒也真把他搂在怀里一口一口喂,少年身上总是有股褪不去的天真气,哪怕过了一个个生日眉眼依旧清澈。又和自小被宠出来的坏脾气串联在一块,交织成让殷时遇控制不住,总想要私自藏起来的池云暮。只是池云暮的眼神里总是写着对一切三分钟热度,没了兴趣就再也不多给一个眼神的任性与娇纵。就像殷时遇故意事事都顺着池云暮来,哪怕再过分的要求也不过是索要一次过度的性事或是一个缱绻的吻。他知道池云暮对这样的温柔无法抗拒——更知道池云暮不是喜欢这样的脾气,只是舍不得丢弃一个温柔贴心,又能在床上让他爽到哭出来的爱人。爱人这个词对来说池云暮太廉价,每次殷时遇操得狠了池云暮总要哭着说自己要被玩坏了。可真正的玩具从来只是殷时遇,殷时遇心甘情愿做他腿边客,只求一份永不逃离的爱意。池云暮看不出他压抑着的欲望,总是用一切举动肆意踩踏着最后的底线。不懂爱的少年对着一切能够轻易得到的东西都付不出几分真心。而殷时遇会用最极端的方式逼他收下自己无法忍耐的病态爱情。一个吻换一份自由,怎么看都不亏。直到在家里待了一天,池云暮才发觉自己像是被殷时遇禁锢在了家里。放了假以来池云暮就没出门过几次,怕外面太热,殷时遇也总是让他好好待在家里,池云暮就心安理得地做着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柴。一段时间没联系的同学喊他出门吃晚饭,池云暮在家待久了也觉得闷,没多想就答应下来,只是换好衣服去找殷时遇时却被一个吻堵住一切字句。等到池云暮的力气都要被这个太过漫长的吻抽走,殷时遇才松开他,边切着土豆边冷淡回复一句:“不许去。”池云暮的脾气也被男人理直气壮的态度激上来,攥着衣角没好气地问:“凭什么?”“你要去见同学?”殷时遇放下手里的刀,转过头含着笑意看他,“穿成这样,是去勾引他吗?”“他知不知道你会撅着屁股被打到射出来?”“迟迟,乖,别出门。”一句又一句露骨的话语撞进池云暮耳朵,他突然觉得眼前的人变成了自己从来没见过的陌生模样,被殷时遇的话羞辱得眼眶彻底红起来,盯着殷时遇反驳不出半句话。殷时遇一脸坦然地用眼神与他对峙,最后池云暮吸着鼻子转身就跑,可手刚握上门把手就被抓回怀里,男人用着他根本无法逃脱的力道抱住他。脚腕上还系着殷时遇送给他的脚链,铃铛声在一次次挣扎里响起,冷漠地宣布着逮捕的事实。池云暮忘了自己是怎么被吻到忍不住哭出来,换上没多久的衣服又被脱了个干净,殷时遇拿过他的手机就点开社交软件回复那条邀约,客套地婉拒后又随手把东西扔到一边。池云暮锁住他的手腕,只用一只手就把池云暮亵玩到哭泣,早就喊不出半句咒骂,过度敏感的身体无法拒绝一切爱抚,又和心里头的酸涩搅拌在一块儿。明明神志清醒着看自己全身都发红,一副下贱又丢脸的骚样,还是不可避免地沉溺于此,在高潮里打着哭嗝。修长手指一下一下揉着纤细脚踝,殷时遇在池云暮耳边说着不重样的荤话,一旦池云暮颤抖起来就要问他是不是讨厌自己。池云暮不敢不回答,只能咬着嘴唇摇头,没多久又发现回答什么都是给殷时遇做得更过分的理由,后穴早就被手指扩张到湿软不堪,掐按几下池云暮就会惊叫着射精,他们在地板上纠缠,冷色灯光冷漠照着一切浪荡与轻浮的举动。殷时遇要池云暮难堪,又要看他哭。直到把池云暮抱进被子里时,殷时遇还是笑着吻他的额头,跟过去睡前的安抚没什么两样,“迟迟,别闹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