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线抿紧,冷声道:“留几个保镖守在门口,不准太太出去。”
听见男人的吩咐,文柏顿时愕然,却保持着秘书的职业素养,不多发问半句。
“是。”
他也是没想到,男人这回去一趟,竟然把太太给绑回来了。
这是夫妻之间的新情趣?
-
一直到下午三点,合作计划终于顺利敲定。
紧随其后就又是一场应酬,裴时隐以往在酒局上并不会多饮,今天却破天荒地,一杯接着一杯下肚,胃部也泛起烧灼撕扯的痛感,被他生生忍耐下去。
文柏在一旁看着,竟然从男人的行为里品出了一丝自虐的意思。
应酬结束后,停车场的角落里寂静无声。
车窗打开了一丝缝隙,裴时隐靠在后座,因为整夜不曾合眼,男人的眼底已经布满了血丝。
他的指间衔着烟,徐徐白雾迷离在脸侧,笼罩着深邃的眉眼。
看着那点闪烁的猩红,他忽然想起,几年前的那天晚上,傅思漓突然消失在成人礼的宴会上。
他满世界地找人,却发现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已经被她拉黑。
和她昨晚哭着说要和他离婚时,是同样的感受。
让他恐慌,却又无计可施,最后只能出此下策,用这种方式把她一起带来燕城。
其实他本可以直接除去季言忱这个人,甚至不需要费什么精力,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可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她还是会哭,还会一边哭,一边骂他不讲道理,是个仗势欺人的混蛋。
即便他从不在意别人怎样评价他,行事也习惯了我行我素,可面对傅思漓,他真的毫无办法。
唯有一条,他不可能答应她离婚。
直至一根烟缓缓燃尽,男人哑声开口:“太太醒了吗?”
文柏刚刚收到保镖那边打来的电话,小心翼翼地答:“还没有。”
“嗯。”
就在这时,不远处响起几道脚步声,伴随着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顾少鸣喝多了酒,走路有些摇摇晃晃,先是啐了一口,恶狠狠地骂:“李悦妍那个婊子,胆子真是养肥了,竟然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早知道她敢跟他提分手,他当初就应该打死她。
身旁搀扶着他的朋友听见后,耐心地劝说道:“听说是傅家那位大小姐想保她,算了吧,被甩就被甩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