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了,跟冰山一样。”季明珠听到“冰山”这个词,暗地里想了想。冰山的时候也有,而最近,火山迸发,迸溅出火星的例子格外的多。江寂真“火山”起来,也是让人吃不消。不过季可卿也没在这上面停留太久。没过多久,这一切的一切都终结在了一个新的话题里。季可卿刻意压低了声音,凑向季明珠,“我看江寂有点冷,话都不说几句,跟定海神针似的。”定海神针?她这句话着实形容的不错。自季可卿上车以来,江寂除了打了声招呼,就再也没有吭声过了。季明珠习惯于此,因为江寂性格就是这般,熟稔之后才能发掘他的另一面。一路驾车回到季宅,已然不早了。李嫂看到季可卿又惊又喜的,拉着自己“曾经的小姐”去一旁唠嗑,顺带帮她准备房间。季宅一直保留有季可卿之前的屋子,稍稍拾掇一下,便能睡人了。客厅这边,一时之间便只剩了江寂和季明珠两人。从最初的一开始,江寂就以一种幽然的眼神盯着季明珠,像是暗夜里的磷火,忽隐忽现。“你看我还要看多久啊”季明珠率先出声。“看不够。”听听,听听,什么叫做教科书式的回答。江寂总能用最冷淡的语气说出最真切的情话。“那你不够好了,我上楼洗漱去了。”季明珠说着往楼上迈,江寂紧跟其后,亦步亦趋。走到一半,她刻意停了下来,江寂也不动了。再复又迈起步伐,身后的人又紧跟着动。“跟屁虫你今天再跟也不能跟到我的房间里来!”说着,季明珠扭头瞪了眼江寂。“本来也没这样的打算。”江寂身高腿长的,稍稍迈了几下便与季明珠平行,继而在很快的时间内,他又超过了她。“毕竟来哄人,得拿出点态度。”季明珠将信将疑,“什么态度?”“季宅这边在上次就已经给我收拾出来一间房了,所以今晚我去睡那间。”江寂这般步步退让,虽然让人觉得鲜少有鸡这般为之,但是有了,也需要夸赞。这样她小作一下,他也尽力配合的模式,真的是屡试不爽。季明珠还以为江寂晚上就是徒壁爬墙爬窗,也得钻她的被窝呢。“那晚安?”季明珠眉梢轻扬。江寂朝她转过身来,几步迈着贴近,“晚安,还有,你开心就好。”是夜,分居两个卧房的年轻人都有着自己的想法。在这样的一个夜晚,抱有轻松快乐,觉得自己被珍视了的人,整晚酣睡无眠;而抱有蓄意隐藏,觉得自己退让太多的人来说,一夜辗转反侧。第二天一早,江寂就去唤醒还在熟睡当中的季明珠。李嫂不自己亲自喊,但却给他派发了这样的业务。这般的叫醒服务,江寂自然是乐意之至。于是乎,大清早的,外面山庄里的花园还未有鸟停留,江寂便直接收获了几枚拳影脚以及一些“爱”的揪揪。季明珠被拎起,几乎是刚洗漱完,几步迈出来,又趴在了床褥里!“你就这么不待见我?”说着,江寂压了下来。期间,他动作未停,只在她耳侧吮啜。“江寂你可别得寸进尺啊!”“你说说看,我哪儿进尺了?““”季明珠有点儿没好气,结果揽紧她腰的手稍稍用力,很轻松的一提,就将人翻了个身,摆弄的更合江寂本人的心意。“我不‘进’,但是‘得’还是要的。”听了江寂这句话,季明珠在傻眼的同时,不免再次感慨道,何为语言的优美与艺术。像刚才这般,话中有话,小话套大话的意味深长,还得细细揣摩但其实,与他这样偷偷共沉沦的感觉,最是为隐,楼下是熟识的人,楼上的两人纵然只是得了一寸小小的天地,好像也是充斥着奇妙的满实。也不知道江寂亲了自己多久,季明珠在推开他的同时,蓦然回首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江寂这就是你哄人的态度吗?”“嗯。”他倒在她旁边,两人一起并排躺着。江寂懒懒散散地应着,丝毫没有不承认的意思,大大方方得很。他回答的无畏,听到季明珠耳里,就有些不一样了。如果江寂的哄人与反省要以这种方式呈现,那么季明珠觉得不要也罢!谁能吃得消啊。最关键的是,季明珠怎么琢磨着,都觉得江寂是计算好了的。她拍板一算,也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用双手去推江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