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衡转身扭头看了一眼顾言希脸上的惊愕表情,随即说道:“他老人家那里我自是什么都不会说的,所以你我二人之间的种种划尽,懂了吗?”
说完,许长衡扭回头就要迈步离开房间。
顾言希脚下一乱,上前一步,眸中满是痛惜,声音中满是颤抖的问道:“太子殿下……”
“没有你我联姻,外祖父自是也会助我一臂之力的,你不必再说些什么了。”
如今到了这般地步,顾言希自是怨不了任何人,要怪只能怪自己明明知道双亲不待见自己,只是为了利用自己,自己偏偏还想通过达成她们的建议,来证明她们当初的选择时错误的,才到了如今这般地步。
经过了镇远大将军寿宴,太子在朝中的地位愈发稳固,前方宁言之传来消息,说是找到了鼠疫的起源,已经研制了药方,正在进一步验证中,想必不出几日就会得到一个不错的结果。
皇帝听后喜笑颜开,可偏偏此时有人不长眼的提议道:“公主殿下已经到了适婚年纪,长此以往的住在宫中自是不合礼数了,还请陛下不日修建公主府,也好让公主挪出宫中。”
很显然也是再敲打皇帝,公主年纪已经到了婚配年纪,后宫近来诸多事情皆是由公主所引起的,此时怕不是在说公主旧居宫中,已经不安分守己了。
皇帝心中自是十分恼怒,可偏偏提议之人正是德妃的母家,皇帝也不好发作些什么,也要顾及后宫怀有身孕德妃的脸面。
德妃临近产期,贵妃心中自是盼着出些问题,想着一直闯祸的许长歌能再生些祸端来,宫中表面上风平浪静,连带着朝堂上也是一片祥和之意,但是暗中波涛汹涌。
贵妃宫中走火,秭归殿侍女被诬陷染上鼠疫,后发现时普通风寒之症,公主躲在自己宫中钻研医术,口中说着什么要建什么女医馆。
整个宫殿都是笼罩着压抑的气氛,唯独秭归殿算得上勉强活泼些许。
德妃将近临盆,整日在自己宫中呆着,腿部水肿更是连御花园都懒得去了,几日下来就食欲不佳,传话许长歌想着见两面顾言希,也被许长歌一句现在在忙,外面有鼠疫泛滥,德妃娘娘好事将近,自是要重视不能随便传唤人前去宫中。
许长歌虽口中食这般说的,可却又是日日往理政殿奔波,然后提议,驳回,再提议,再驳回着。
这一日,许长歌翻动着书页,眼睛却盯着那窗外刚从温室搬出来的花身上,瞧着那牡丹倒是长相不错。
“外面的牡丹倒是长得不错,让内务府多送些来,也好让我多瞧瞧,放松放松眼睛。”许长歌说着,又看了两眼医书,只觉得还是花更加娇艳,惹人怜惜。
“殿下,那是芍药,不是牡丹,牡丹花房那边还没培育好呢!”茉莉为许长歌重新斟了一杯茶,瞧向窗外的花,轻笑道。
许长歌听后,眉毛轻挑,只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
“快,我要前去理政殿一趟!”许长歌说着就起身,随手拿了几张字,往外面跑去。
茉莉被惊了一跳,前些日子陛下刚驳回了殿下的提议,叫她重新再写一份理由,这还没过几日,怎么就要再去提议了。
许长歌火急火燎的带着自己的废书稿子,就杀到了理政殿,正值林涛在外面歇息,瞧见许长歌风风火火的冲过来了,也没阻拦,就放她进去了。
刚一进去,许长歌就开始撒泼打滚开始了一番卖艺,央求道:“父皇,您就让儿臣弄一个女医院吧!”
皇帝听着,眼睛都不带抬分毫,手中依旧挥洒着毛笔,批改着奏折,语气平淡道:“理由!”
“父皇,儿臣就要离开宫了,遥想这些年,兄长颇有建树,儿臣却只会玩乐,儿臣虽不能入朝堂,但是仍想为父皇分担忧虑,所以儿臣想在宫中设置一个女医院,专门给那些侍女瞧病,年年因小病拖延久了去世的,拉不下脸面太医而去世的,自是不在少数,儿臣想在宫中设立一个,如果实行不错的话,说不准还可以在民间设立。”
“就凭你那学了不到一年的医术?这不是胡闹吗?”皇帝早就对这般说辞免疫了,虽出发点是好的,但是宫中乃至民间学医的女子甚少,能看诊的更是稀少,实行起来只怕是难上加难,再加上自己女儿三心二意的习惯,只怕是过不了几天就罢工了。
“父皇!儿臣可以从宫外请女医进宫教学,让一些有潜力学医的侍女学习医术,这般不久解决了吗?”许长歌干脆应答道。
皇帝瞧着许长歌一脸恳切的表情,终是不忍心拒绝,点了头。
谁知刚一点头,许长歌就如脱缰的野马,飞奔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放声感谢皇帝。
“多谢父皇!”
皇帝瞧着许长歌这般活泼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眼中满是赞许之意。
“陛下可要给公主安排些人手,公主第一次做事,只怕是有地方会不懂。”林涛在一旁瞧着皇帝的表情,揣测着,嘴上却是谨慎的开口道。
“不必,她要是不会了自是会找太子的。”
亲吻
不曾想许长歌当真从民间带进了许多女医,女医馆就坐落在太医院的宫殿,侍女最开始倒是议论纷纷,但是没人敢进去看诊。
不过几日,就有人偷偷进去看诊了,随后的日子人群就逐渐传开了,女医馆里全是女子,不必忌讳什么,而且态度温和,治病也是要到病除。
逐渐女医馆门前的人也算是有了人,隔壁的太医院瞧着,恨不得跺脚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