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站在风口上做什么?两位还不赶紧找个房间坐会儿,一会儿不是还要出去吗?”刚将百寿图放置好的茉莉,一回来,就瞧见两人站在风中不动,上前说道。
“你瞧瞧,我都忘了年年身体不好了,快些进房间吧!”顾言希拉住许长歌的手,就往自己房间带去。
刚进房间,许长歌就将茉莉迁走,又只剩两人坐于桌前。
“坦白吧!你和德妃达成了什么协议?”许长歌给自己斟了一杯茶,随后抬眼看向一旁垂首的顾言希,轻声道,“让我猜猜,摆脱顾家的牵制?入了后宫陪德妃一起将贵妃绊倒,然后假死脱身?”
顾言希一言不发,只是在许长歌说话时,手指微微抽动了一下,但是却被许长歌收入了眼中。
“太子已经到了娶妻的年纪,外祖父和顾家自是想要你嫁入东宫,可是你不想被强迫,你是在边关长大的孩子,觉得自己应该时属于自己,而不是顾家或者说是镇远大将军的附属品!”许长歌继续说道。
只是话音刚落,顾言希就抬起眸子,看向许长歌,眸中满是炽热。
“就算你猜对了又如何,我是我,我不想受人摆布怎么了,什么叫做顾家小姐,我不过是长似那死去的顾家小姐,就被顾平生养在了膝下,他顾平生不就是靠着自己女儿才有了今日的地位,如今女儿死了,就像让我接着进宫,给他巩固地位,要不就是助太子登基,有谁想过我吗?”顾言希大声斥责着,眸中满是愤怒,就好像她所说的一切都是许长歌谋划似的,指责着许长歌,痛斥着许长歌
“可是这一切都是你所说的样子吗?”许长歌华抬眼认真看向顾言希,漆黑深邃的眼平静,轻声道,眸中清晰的倒映着顾言希那张满是愤怒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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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说的一番话,当真是你一直所想的吗?”
许长歌忍不住将视线转移至顾言希的脸上,她实在想不明白得到了外祖父十余年宠爱的孩子,怎么就会说出这般话来?
顾言希唇角抽动着,眸中满是悲痛之意,自是也在苦恼刚才所说的话语,唇角启合半天,最终还是开口道:“那日回府弹琴,我的母亲说了,叫我多多接触太子殿下,说我不能白费了这张脸,如果能得到陛下的怜爱,我顾府旁系就不会再被将军府踩在脚下。”
“原先的我对此毫无感触,只是在宫中遇见了许多人,她们无疑不是说一句真的好像,好像谁,我心中跟明镜似的,自是知道的,所有人都在说这句话,甚至连德妃都对我语气委婉的说着……”
顾言希说着说着,声音渐渐有了哽咽之意,“所以,我才会鬼迷心窍想到母亲所说的那种事情,你若是想要追究,尽管罚我就是,哪怕祖父将我遣回顾府,我自是无怨言的。”
许长歌听后,面上并无天多波澜,似是早就洞察一切,轻声道:“所以究竟是谁放的火,带的你去的废宫?贵妃还是德妃?你母亲与贵妃自是有一些联系的,德妃又是那些日子和你接触颇多的。”
这是什么话?难不成她一个刚进宫的女子,还能跑到兆泰殿,甚至躲过了所有的侍女随从,成功点火后,还迅速离开并且躲过了他人的搜查?
许长歌的一番话一出,顾言希眉眼皱起,思索了片刻,就一切都想了个清楚!
刚想开口反驳,抬眼看见许长歌此时也是紧皱的眉头,压下了心中的不悦,开口道:“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夜我确实不知,原计划是德妃要求见陛下前来殿中,到时我在出面,自是完全之策,至于放火被猜忌岂不是不可控了太多,况且”
“况且什么?难不成计划没实现,你就不是谋算了年年?”一道讽刺的声音从二人身后传来,打断了顾言希接下来的话。
两人转头看了过去,只见一直以笑示人的许长衡皱着眉,和顾言希初次见面时温和有礼的样子截然相反,眉眼中全是鄙夷之色。
“兄长不是在和外祖父商议事情吗?怎么来了,门外茉莉还没通报一声?”许长歌连忙起身迎了上去。
顾言希自知愧疚,垂着首,起身一言不发,就在一旁站着。
“刚刚商议完,看见茉莉在此处候着,就让她没通报进来了,冒犯了,这才发现时顾小姐的闺房,年年还不赶紧跟着我回去,前厅还在等着我们呢?”许长衡面露笑意,语气带有一丝歉意,俯身示意道。
被许长衡一把扯住甩至身后的许长歌脸上满是疑惑之意,随后就被后脚进来的茉莉搀扶着出了房间。
顾言希显然也是没有想到许长衡会突然出现在此处,而且一言道破所有的事情,尤其是,他本人自是知道她们两个之间的巧妙关系。
顾言希的脸色十分难看,想要补充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许长衡自是没在意顾言希到底是何表情,心中又在想些什么,率先开口道:“你我之间虽是之前外祖父说过什么,但是如今就不由你先说什么了,我今日就告知于你,你不必再想着什么寄人篱下。”
此时此刻顾言希只恨自己鬼迷心窍至今,如今真的是亏了芝麻又掉了西瓜。
许长衡自是不会再想着什么言语说的太过,让顾言希难堪什么的,对于她,许长衡自感已经放宽很多了,“以后若是心悦哪家子弟只管告诉于我便好,把我当兄长就好,外祖父那里自是有我顶着。”
顾言希听后,眼睛瞬间瞪得滴溜圆,看向许长衡。
他这是什么意思,祖父老人家还是想要她们两个喜结连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