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现握紧拳头:“你现在最好别惹我。”“脾气那么大。”秦岭挑眉,“因为那个小朋友?”余现没说话。“啧,那你没机会了。”秦岭勾起嘲弄的笑,“小朋友他似乎挺喜欢我。”闻言余现手背的青筋全鼓起来,他紧紧咬着牙根:“让开。”“听说你和他是青梅竹马。”秦岭不仅不让开,还凑近他,暧昧眨眼,“他反应那么生涩,你没上过……嘶!”没说完,余现一拳挥上来,秦岭脸歪到半边,口里涌起血腥味。“不许你侮辱他!”余现像只暴躁的小狮子,对着秦岭露出了他全部的獠牙。秦岭看着余现震怒的模样,突然笑出声。不为什么,秦岭只是想起初中时的一件事。也是这样闷热的夜晚,下晚自习后,他走一半想起手机落教室里,和朋友说了声折回去找。结果刚到教室后门,黑暗里隐约传来奇怪的喘息。门没有关严实,透过缝隙,他看到平日里木讷老实的班长,身体靠着椅子,头往后仰着,像只濒临死亡的鱼极力颤抖着,黑暗里看不清他在做什么,只能听到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最后他尖叫着喊了一声什么,教室里又恢复平静。秦岭听见了。班长喊的是:“江越!”月光落在班长汗淋淋的脸上,他永远记得他那个表情,餍足又空虚。青涩少年已经过了什么都不懂的年纪,他很快明白班长刚才在做什么,那一瞬间,秦岭无比愤怒。他、他竟敢意淫江越自慰!恶心!太恶心了!秦岭气疯了,一脚踹开门,抄起最近的椅子冲过去,对着班长的头砸下去:“变态!死变态!”“啊!”班长裤子都没穿好,哭喊着四处乱窜,“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别打了别打了!”如水的月色下,他两条细腿倒映着盈盈的月光。曾经在男生聚集的小房间里,屏幕里女人丰满的胴体都没能让秦岭有反应。现在看着班长的腿。秦岭心底却有东西在鼓动,升起股难言的渴望。他脸色一僵,停住没有继续再追。班长敏感地扑捉到秦岭微妙的变化,他想到什么,也停住,小心翼翼靠近秦岭,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你……你也是?”“是尼玛!”秦岭怒吼。“老子才不是变态!”秦岭像极了被踩中尾巴的小狮子,班长心中一阵狂喜,他舔着嘴唇:“我知道的,你也喜欢江越,你看他的眼神,骗不了我。我们是同类。”秦岭胸腔剧烈起伏着。他想反驳。想说他才不是他那样的变态,但是眼前莫名闪过江越的脸,澎湃的情愫便这样,铺天盖地涌向他。满室的月光,裂成无数片时光碎片。每一片,都是江越的模样。班长诱惑着他:“秦岭,很舒服的,我帮你。”说着他试探着想要扒秦岭裤子,秦岭嫌恶踢开他:“滚!脏东西!”班长在地上滑稽滚了圈,他可怜兮兮地扬起头:“不用那里,我用嘴行吗?我嘴巴干净!”这次,秦岭没有说话。班长大喜,手脚并用爬过来,他仰着头,沁了月光的眼睛黑得发亮。那一晚,是秦岭有史以来最糟糕的一晚,在他14岁的生日,他忽然发现了一个秘密。原来他也很恶心,也是个变态。他,喜欢江越。想着,秦岭收手不再拦着余现:“憋坏了可不好。”他意有所指笑,“这是叔叔教你的人生格言。”余现被他的厚颜无耻震撼得无以复加,他愤怒瞪着秦岭,也不去厕所了,转身大步离开。等脚步声消失,秦岭敛去笑容,扯下领带捂嘴,吐掉口里的血,随手将价值上万的领带扔进垃圾桶。旋即他往后抵着墙,从口袋里往外掏烟,掏到一半想起江越不喜欢烟味,复又塞回去。“阿越……”他头疼地捂住眼睛。余现回到包间,没进去,脸色比刚才还差,站在门外说:“走了,回宿舍。”通过谈心,诸葛白已经知道余现心情不好的原因,现在还处在惊天地动鬼神的震惊中。喜欢蒋有南?余现和蒋有南都是男生唉!男生喜欢男生?!诸葛白的世界观受到翻天覆地的冲击。他知道粉丝很喜欢把他们凑cp,之前他和陈勋那个烂人还有个小火的cp,叫什么白勋夫夫。可那不是粉丝闹着玩吗?怎么他现哥就真喜欢蒋有南呢?是漂亮姐姐不够香吗?诸葛白实在无法理解。他无意识看向在吃瓜的路景,夏天的香瓜格外甜,路景没吃晚饭,吃了两片瓜。嘴唇刚刚吃完瓜,在灯光照耀下,润得可以去代言唇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