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鸣?”男人咀嚼着,觉得这名字有些奇怪,不过他脑子现在不大灵光,没反应过来,他拍手,“好名字。”他冲着路景眨眼,“我叫沈齐。”说完摇摇晃晃走了。路景觉得沈齐有些耳熟,想想又没印象。他拿起手机看眼时间,猜想诸葛白和余现差不多该谈完心了,这才推门进去。沈齐摇摇晃晃往前走,他实在喝得太多,视线一片模糊,好不容易找到熟悉的房间号,他打了个酒嗝,用力推门进去,沙发上的人都没看清,扑过去软绵绵喊:“岭哥!亲一口!”撅着嘴去亲。“我不是!”蒋有南用力推开沈齐。沈齐额头磕到沙发,总算稍微清醒些,认出眼前的人不是秦岭,他呵呵笑:“哦不好意思弟弟,我喝大了,没认出来。一会儿一起玩啊。”闻言蒋有南脸色铁青,他以为秦岭是单独带他来玩,没想到,秦岭还喊了另一个人。意思很清楚,三个人一起玩。蒋有南气得指尖发抖。他知道秦岭还没有喜欢他,也早知道秦岭爱玩,但秦岭不可以叫他和另外的男人一起……他什么都可以忍受,唯独这个不行。他腾地起身,和对面的秦岭说:“我先走了,你慢慢玩。”明明气得不行,却努力压着脾气。那模样看在秦岭眼里,他心情分外愉悦,他招手:“过来。”蒋有南犹豫片刻,还是过去了。刚过去,秦岭一把拉住他往下拽,蒋有南跌到秦岭怀里,专属男人的烟草气息包裹着他,比酒还醉人,秦岭轻笑:“玩得好好的,怎么要走?”蒋有南心尖都在发颤,他咬唇颤抖着说:“叔叔,我不想和别人……玩。”放屁!秦岭心里冷笑,勾搭江越时不是挺起劲?他真是不明白,江越喜欢他什么。嫉妒翻涌,秦岭单手捏住蒋有南的下巴打量。是这双虚情假意的眼睛,还是这张满口谎话的嘴?他手下越来越用力,蒋有南痛呼出声:“疼……”话没说完,秦岭猛然封住他嘴。不是亲吻,是撕咬。很快,蒋有南嘴里泛起浓郁的铁锈味,他的嘴唇几乎都被秦岭咬破了,疼得厉害。他强制忍耐接受秦岭的吞噬。旁边,沈齐看着两人,酒活活吓醒了,他从未见过秦岭这个失态的模样,像是要把那男生生吞活剥一样。“滚!”忽然,秦岭回头,冲着沈齐喊,“滚出去!”沈齐夺门而逃。“你也滚。”秦岭推开蒋有南,一脚将他踢到地上发火说,“都给我滚!”蒋有南呆愣几秒,眼圈一酸,差点哭出声,他咬紧牙根,飞快爬起来离开。包间霎时安静,秦岭满腔妒火,还是不解气,单手往茶几一推,琳琅满目的酒全部掀翻在地,闹出好大一番动静。值班经理收到消息赶来,在门口看到秦岭独自坐在里面,也不敢进去,小声问:“秦总,您……”“关灯。”秦岭垂着头。值班经理赶紧关上灯。秦岭又说:“关门。”值班经理满头大汗,怕秦岭出事,又不敢得罪他,最后选择悄无声息关上门。这下包间完全陷入黑暗。秦岭迷茫地看着前方,前方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可又像什么都能看见,江越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那么清晰。“阿越……”他靠着沙发上,轻声呢喃,“阿越……”不知过去多久,他掏出手机。嘟。嘟嘟。嘟嘟嘟。漫长忙音过去,终于对面传来男人的声音:“喂。”一个字,立马让秦岭浑身戾气散去,他勾唇微笑,带着点撒娇的意味:“阿越,我喝多了有点难受,来接我好不好?”江越还在工作,听筒里传出清脆的键盘声:“你在哪儿?我帮你叫代驾。”“不要代驾,我现在形象不好,万一被拍照流出去,我爸要揍我。”“我在忙。”“就耽误你一点点时间。误工费多少钱,我赔你还不行么?阿越,来接我吧,我是真难受。”江越沉默一会儿,才说:“地址发来。”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7-2609:00:00~2020-07-2718: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今天墨某绿了吗10瓶;叶上的雀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江越开车过来要半小时。秦岭叫人来清理了满室狼藉,身上酒味太浓,他担心熏到江越,撑起身去卫生间洗脸。洗了把冷水脸,他清醒不少。他擦干手往外走,刚到回廊,迎面走来一张熟面孔。余现也看到了秦岭,他厌恶写在脸上,装作没看见他。然而秦岭恶劣极了,偏不如他愿,伸手拦他:“好侄子,看到叔叔不打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