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身边的下人太多,她也不好说太多不合时宜的话。
钟氏只能憋着一口闷气快速地往回走。
回去之后钟氏就把自己的房间砸了个稀巴烂,一边砸还一边疯狂咒骂。
“小贱人!贱人!贱人!和她那个贱人娘一样都是贱人!一个是抢男人的贱人,一个是给脸不要脸的贱人!……”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不要命的小畜生!……”
“想要嫁妆?”
“呵!好啊,就看你有没有命拿了!”
金嬷嬷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喘一口,耳边是清脆的瓷器碎裂之声、伴随着王妃的咒骂声。
脸上手上被飞溅的碎片划得流血,也不敢吭声。
只能静等王妃发泄够了。
好在这个时间并没有持续太久,实在是整间屋子里能摔的东西都已经摔完了,一片狼藉摔无可摔。
钟氏站在满地狼藉里平复自己的呼吸。
过了半晌,神色发狠、招呼金嬷嬷附耳过来。
金嬷嬷踩着锋利的碎片、脚步麻利地走过去,附身侧耳去听。
听完之后却大惊,犹犹豫豫地开了口:“王妃三思啊!那小贱人今日明摆着是想激怒您,这样做万一被查出来……”未尽之言相信王妃能明白的。
可是钟氏现在已经被兰因气的理智全无,怎么会听得进去劝解。
眼神凶狠地看着金嬷嬷:“照做!”
金嬷嬷无奈,只能领命躬身退下去了。
……
翌日凌晨
钟氏一夜好眠,从睡眠中清醒过来,心情异常舒畅,被侍候的下人伺候着穿衣梳妆。
去看了看被奶娘照顾得很妥帖的儿子,悠然用完了早膳,然后就一边哼着不知名的曲调一边拿着剪刀修剪花枝。
静待好消息。
她早就应该这样做了,会被明眼人猜出来又怎么样?只要证据不指到自己头上,她就可以平安无事。
要怪就怪那个小贱人自己,人心不足蛇吞象,还妄想拿回嫁妆?
这下好了,连命都丢了,她倒要看看这小贱人怎么要回嫁妆?变成厉鬼回来拿么?
越是想下去,钟氏脸上挂着的笑意越来越大。
终于,贴身的丫鬟进来传话,说是金嬷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