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阳古怪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的大男子主义,“为什么不行?”
綦漠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才脸皮发红道,“我们才在一起,不能分房睡,以后养成习惯就不好了。”
蔺阳:“……”那您老人家考虑得可真是够长远的。
不过最后,蔺阳还是坚持‘分房睡’,綦漠只能无奈割地,偷着把人亲到呜咽出声后,才把人放了回去。
但当夜,蔺阳洗澡洗到一半,发现自己忘拿了睡衣,于是在浴室里喊赵哥帮他拿衣服。
喊了几声外头没答应,蔺阳正奇怪呢,推开浴室的玻璃门刚准备往门口一探,就被高大的身影给结结实实堵了回去。
綦漠咬牙切齿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宝贝儿,胆儿挺肥啊,还敢光着身子出去拿衣服?皮是不是痒了?”
就知道这人没那么容易放弃。
“宝贝儿,你皮是不是痒了?”
话音一落,蔺阳下意识捂住了。
蔺阳灰色的发丝软塌塌凌乱搭在头上,脸色是带着桃色的绯红,莹润白亮的肌肤在浴室的雾气笼罩下,像颗鲜得多汁的水蜜桃,也像个脆弱漂亮至极的洋娃娃。
他声音生硬道:“你确定我们要在这里谈论这个问题?”
綦漠轻哼了一声,插着兜一步步迫近,蔺阳一步步后退,直至抵在了洗手台面上,蔺阳偏头,终于咬牙切齿道:“你能不能让我先穿上?”
声音带着难以描述的恼怒和些微委屈。
下一秒,蔺阳就听到綦漠又发出一声低笑。
蔺阳收拢双腿,羞涩的红染遍全身,恶狠狠看向他,“你——”
綦漠压低着嗓音,含着气音,暖暖的气团滚落到他的脸颊,轻得像是情人间的低喃,“宝贝儿,真可爱。”
艹。
他当然知道什么情况下会被称为可爱!
譬如你会把可爱用在一只大狗熊上吗?你只会用它形容一只茶杯犬。
蔺阳又气又恼,但事实如此,他也无法反唇相讥。
“你出去。”他下了逐客令。
綦漠像是很享受现在的状态,他弯腰俯身,食中二指像吸铁石般黏在了少年那段光裸的后颈。粗糙的指腹纹路先是一点一点,再施以力道,绕着转圈,来回碾磨、揉弄,像是破开那层鲜美的皮,让里头的汁水满溢出来。
蔺阳被他揉得被迫垂了头,像是主动献祭般,无保留把那段綦漠心心念念的神圣之地拱手让人。
他情不自禁地哈了口气,那撮火顺着酥麻的尾椎骨,酸软了腰,有些站不住,綦漠大手将人按入了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