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订婚戒指都丢了。
沈让猛地一阵心慌,但也仅仅几秒,突然反应过来。
这里是谢家的游泳池,水流冲不走任何东西,甚至连陶瓷雕塑丢下去都摔不碎。
等他离开,宋酥酥自然会把这些礼物全部捞起来,包括他们的戒指。
嘴上说得再狠,也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
她舍不得他。
沈让心情稳了稳,紧皱眉头松开,平静道:“我明天要出差,现在没空跟你说这么多,等我回来,希望你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毕竟我们沈家不需要一个这样无理取闹的女主人。”
一字一句砸在宋酥酥心尖。
比亲眼看到他出轨还来得酸涩。
她想起那年夏末,被两个混混纠缠,少年怕得要命仍挡在她跟前,一字一顿说自己报警了。
很少有人保护她。
很少有人站在她这一边。
年少时的滤镜总是美好又充满愿景,现在被他亲手打破了。
她强忍着鼻酸,将眼泪憋回去:“沈让,我们退婚。”
沈让脸色微沉,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手机铃响,他瞥了眼就接起,声音多了两分平日里的温润:“哪里不舒服?好,我马上出来。”
不用问也知道是谁。
挂断电话,他轻咳一声,神情缓和了点,似乎打算尽快结束聊天话题:“酥酥,我跟晚眠真的什么都没有,她不像你,喜欢什么谢家人都会给,我跟她只是朋友,你别不懂事。”
“而且……”
他顿住,突然笑了下,“你这样闹,我只会觉得你廉价。”
廉价?
宋酥酥努力地将眼泪憋回去,心脏发疼,懒得再纠缠。
反正这些年受的委屈已经够多了,也不缺这一件。
见她沉默没再咄咄逼人,沈让眼底划过抹轻蔑,像是早料到她会如此退让:“别去找你堂姐麻烦,我回来给你带礼物,走了。”
“等下。”
寒霜质地清冷嗓音蓦地打断。
两人下意识转头看去,瞧见道修长挺拔的身影不紧不慢靠近。
谢卿淮晃着威士忌,路灯光下眼眸漆黑,染着点戏谑的光,唇角带笑,“什么朋友要滚到一张床上去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