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
宋酥酥微滞,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分外陌生。
因为找不到借口,所以只能将过错赖在她身上了是吧。
还是说他仍觉得自己只是吃醋闹脾气,即便他犯了原则性的错误,也仍会留在他身边。
见她没说话,沈让朝前走了半步,声音半哄半劝:“酥酥,我只会娶你,这点不会变,晚眠她没有你这么好的福气,你乖点,别闹。”
“福气?”
宋酥酥气笑了,“什么福气?父母双亡的福气,还是未婚夫出轨的福气?这福气给她吧,我不要了。”
“宋酥酥!”
小姑娘一向装得乖顺听话,头一次在他面前露出獠牙。
没化妆,路灯倾洒下,眉眼也显得秾丽明媚。
沈让深吸一口气,将脾气压下,“你非得这样跟我说话吗?我觉得我们需要冷静——”
“扑通——”
泳池溅起巨大的水花,盖过他的声音。
宋酥酥的睡袍下摆被打湿了,在微凉夜里平添两分烦躁。
她将碎发捋至耳后,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
夜色里,沈让没瞧清上头的吻痕,只略微不耐烦地皱了下眉头。
放在以前,她早要哭了。
今日倒无理取闹得厉害。
若不是家里长辈硬逼,加上她背后有谢家做靠山,他未必愿意娶。
他抿唇,耐心告罄,嗓音发冷:“酥酥,除了我,你还有别的选择吗?我们已经订婚了,全南城都知道。”
“你不说我都忘了。”
她后撤的步伐顿了下,摘掉手上戒指。
这戒指不是多名贵的牌子,两人一起去店里打制的,银对戒,嵌着颗几乎看不见的碎钻。
原先她满心欢喜,觉得意义比价格更重要。
直到看见夏晚眠手上那颗五克拉的粉钻,是某珠宝品牌的限量款。
她才知道意义连垃圾都比不上。
沈让瞳孔微缩,有种难以掌控的感觉上涌。
他喉咙发紧,半个字没出口。
水面溅起细小的水花,戒指晃悠悠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