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不准太子是否因此不悦,便小声找补道:“没有。臣妾在东宫里过得很好。”
容隐垂落眼帘,安静地看她。
他的凤眼本就深邃,相隔夜色更是看不清眼底的神情。
就当江萤微感慌乱的时候,容隐半侧过身来,离她近了许多。
同一张锦被下,他的呼吸微温,低垂的羽睫似要轻擦过她的眉心。
江萤的指尖轻握住被缘,面上不知为何渐渐红起。
她轻声唤:“殿下。”
容隐低低嗯了声,修长的手指轻抬起她的下颌。
江萤随着他的动作而缓缓抬起眼帘,看清他眼底的神情复杂。
她未能探究得分明,容隐便低头,轻吻上她的唇。
江萤的羽睫轻颤了颤。
握着被缘的指尖轻轻蜷起。
红帐内的温度渐渐攀升,随着他的吻深入而升起灼人的热意。
江萤低垂下羽睫。
呼吸也在夜色里微微紊乱。
她听见她的心跳声加快,像是远处清晰的更漏。
就当她犹豫着,迟疑着,思量着是否要回应的时候,容隐垂手放开了她。
她抬起眼帘,看见太子回到原来与她相隔寸许的距离。
他垂落眼帘,语调平静语声微沙:“明日晌午后,孤没有公务。”
江萤的耳缘红透。
她听懂太子话里的深意。
“臣妾知道了……”她小声应着,悄悄将通红的脸埋进眼前的锦被。
不再吱声。
室内彻底安静,困意很快袭来。
江萤在风吹梧桐叶的娑娑声里徐徐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她隐约感觉腰间微疼。
像是有人狠狠掐着她的腰肢,要将她拖向自己。
江萤睡得迷蒙,本能地伸手去掰箍在腰间的那双手。
可那双手的主人力道极大,朦胧间非但没有掰动半分,反而更是激怒了此人,令他骤然添了几分力道。
江萤没有防备。
她就这样被他猛然拉进怀中,撞上他坚实的胸膛。
腰间与鼻尖传来的痛感让她轻嘶了声,终是从睡梦里勉强支起眼帘。
视线还未彻底打开。
她便在黑暗的帏帐里,陡然对上太子狠戾的视线。
“江萤!”他厉声唤她的名字,握在她腰间的手指霍然收紧,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生生掐碎。
“你竟敢背着孤与容隐通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