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闻漓微微扬头看过去,他的骨节因为握拳的动作凹凸错落,轻巧地握住绳索后,她的秋千架就停了下来。
真好看的一只手,她出神地想。
“倒是不怕晒。”他稳好她的秋千架。
“先生,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商会会议取消了,在一个老朋友那儿坐了坐就回来了。”
“哦。”佟闻漓想要从秋千架上下来。
他放开把着秋千架的手,好让她下来:“还喜欢吗?”
“嗯”佟闻漓点点头,“这是给我的吗?”
“不然呢——”他拖长尾音,“我这庄园里还住着另外的小朋友吗?”
是为她做的啊。
佟闻漓心里荡过一阵风,她猜想应该是刚刚荡秋千的时候调皮逃跑的一缕,溜进她心里去了。
“庄园里大归大,可平日里可以游乐的地方也不多,地下有个酒窖,后面有个泳池。我想了想,酒窖你还是别去了,我怕你个馋猫把我这些年的珍藏都祸害了。泳池也还是别去了,小姑娘家家的一个人终究也危险。这儿挺好的,弄个秋千,就当平日里给你解闷。”
他徐徐道来,说的稀松平常,好像这儿就是她的家一样。
她在那一瞬间有一点点的鼻子酸酸的。
她只敢把眼神落在自己的脚尖,她今天换了一条棉麻材质的灰褐色裤子,和昨天的晚装盛宴一点也不一样。
她轻轻地说:“谢谢您。”
他倒是没在意:“怎么还跟我这么客气。”
她的眼睛也有一点点酸了。
正在这时,听他们说了许久话的来福有些着急,它嘴里呜呜呜地想要加入,佟闻漓于是蹲在身来,摸了摸它的脑袋,把自己不着痕迹的情绪变化收起来。
来福得到了摸摸,躺着露肚皮。
眼前小姑娘的心思好像并不在它身上,摸得十分敷衍。
他并非是没有看穿她的那点情绪变化的,但即便是这样,有些事,他也不得不告诉她。他下午去,其实不是为了自己的事。
“阿漓。”他出声叫她。
“嗯?”小姑娘抬眼看他,眼神里已经把情绪收拾好了。
“我托人打听过了,你原先住的那个地方,除了本身存在几道转手的产权纠纷以外,还面临着后面会改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