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三件事,让这位籍籍无名的王爷,翻身入主东宫,成了储君。
而后,太祖皇帝殡天,孟同裳顺利即位。
“砚知,砚知……”
“娘娘,娘娘你醒醒,娘娘,不能睡啊……”
是孟无衣和画琴的声音。
但我真的不想醒,我想睡,是不是睡着了,我就可以回到属于我自己的地方。
“程砚知,你绝不能死,你快些醒来。”孟无衣的声音有些焦急失控,倒是很少见到他失控。
当初我专心搞事业,帮孟同裳四处奔波营业的时候,孟无衣好像消失在了京城。
大家都在说,这位曾经大热的储君人选失去了君心,一定会寻机报复我。
我再见到孟同裳,是在除夕皇室大宴之上。
他一袭蓝衣,镶金丝暗线,整个人华贵且不显落魄。
他见了我,只是冷冷一眼,轻哼一声:“你这般费心经营,希望他真的能善待你。”
“自然。”
“脑子少用在外面,偶尔也关心关心自己。”
“什么意思?”我皱眉。
“没什么意思。”他打量我,“身材倒是没什么变化。”
“你!”我生怕他说出那晚房中之事来。
那晚我在屋里洗澡,刚出来,不着寸缕,他莫名其妙推门进来,我还来不及大叫,他捂住我的嘴,在我耳边低语:“别叫,我不看。”
“你不是没看吗?”我低低询问。
“我骗你的。”他也不说是哪里骗了我。
后来我才知道,那晚竟然是孟同裳的设计。
想来,无情最是帝王家了。
情浓时,大张旗鼓娶我入门,为我散尽房中女子。
后来为了巩固皇权,废弃我入冷宫,且再也未曾过问我的生死。
如今,更是为了平叛,杀了我。
“孟同裳,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程砚知,你快些醒来,我保证你不会再见到他。”
我醒不来。
我像溺于水中被水草缚住了脚踝一般挣扎不开。
这么些日子,我终于可以放松一下。
我再也不用听见冷宫里幽咽的哭声,和四处传来的喝骂声。
若不是当初赌赢,孟无衣来见我了。
我是不是也会变成那样的疯妇?
我怎么会把自己变成这样的深宫怨妇?
我想离开。
不知过去了多久。
我终于,睁开了眼睛。
“娘娘!”画琴守在旁边,见了我,一脸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