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有太多的歉疚。想到什么,丰神俊转头,看向那个一脸皱纹的老男人,上前就将人推倒在大床上,反剪住对方的双手,并用自己的西装将他绑起来。老男人趴在床上,没什么还击之力,却还是不甘,阴恻恻地笑起来,“丰家小子,你别看我现在一把年纪对付不了你,我告诉你,一会药效上来,你还得求我教你点过来人的乐子呢。”当年,楚眠被楚家送到他的床上,他本来以为能玩个新鲜货,没想到就此断送了男人的尊严。后半辈子过得再耻辱不过,这仇,他一直记着,一直记着。“……”“楚眠,我告诉你,你一会会跪在我胯下求我,哈哈哈……我一定要好好地玩,把当年没玩上的份都玩上……啊!”一声惨叫,老男人歪过脸去。丰神俊愤怒地一拳挥过去,“人渣!”“……”楚眠坐在地上,眼神淡漠地看着。丰神俊把老男人用被子一卷,扔到床头,然后下床解下自己腰间的皮带。楚眠盯着他,丰神俊面上一热,连忙道,“你别怕,我是想让你把我的手也绑起来,这样一会你就不用担心了。”“……”看着这样的丰神俊,楚眠终于看出一点当年风度翩翩的影子。她摇头,“不必了。”“这么多财阀联合在一起,下手一定重,药效肯定不轻,你防着我些吧。”丰神俊坚持把皮带递给她。“真的不用。”楚眠淡然地说道,目色清明。不管那些财阀下的药有多重都无所谓,因为在红酒倒入醒酒器前,它就已经被换掉了。唐瑾辰躲在房间里偷学了几个晚上的魔术,无影换酒,总是要派上些用场。这个时候,樊冰冰应该已经破坏了电梯系统。不出意外,那群财阀正在烦恼要不要徒步走下68楼,只能被生生困在银都大厦。现在,就看厉天阙那一边有没有找到这些财阀聚在一起的后方大队伍,一旦控制了那边,她这边的困局也就解了。这么想着,楚眠低眸看一眼自己身上的血污,有些头疼。这事后怎么办呢?厉天阙迟早会知道她和他玩了一出计中计,又把自己当成吸引火力的靶子用,到时,她该怎么解释?楚眠咬住嘴唇,思绪飘回前一段时间。当日,樊老上门拜访,点出江南堂过往一事,说明江南堂也好,总统府的班子也好,明显有财阀们和大家族的眼线。虽然这是心照不宣的事,大人物之间,我插点人在你那,你插点人在我这,正常,就算接触不到核心也算是颗棋子。但这一次,让厉天阙和唐瑾辰起了清除的心思。将计就计的真相厉天阙揍唐瑾辰那一拳是真心实意的,但在去的路上,他就给了唐瑾辰四个字。【借势分化。】唐瑾辰同厉天阙合作了多少年,看到这四个字就知道厉天阙打的什么主意,当下就付出了一场精湛的演技。与其现在从油价、银行各个地方和财阀那边互相试探拉扯,每天都小打小闹,给彼此找点不痛快,还不如来一招釜底抽薪。唐瑾辰若能“投靠”财阀那边,形势就会大变,那边便会肆无忌惮,找准机会一网打尽,迅速地结束国内最大的矛盾。当然,这不是个好差事。财阀们一个比一个精,只要行差踏错一步,最倒霉的就是唐瑾辰,说不定就在深入的时候被人悄无声息地做掉,事后新闻上只会查出是个意外。国内更乱,财阀之争更加乱七八糟。厉天阙把唐瑾辰扔过去扔得毫无心理负担,而唐瑾辰同意小部分原因是看江南堂的事被捅破了,自认倒霉,毕竟要是不做还不知道厉天阙会不会干出更狠的事,大部分原因还是为了国家。这个局面不破不立。他也想尽早结束。厉天阙是第一个生出要设个大局想法的人,但唐瑾辰第一次和财阀们碰面后,就明白,这个局里,恐怕厉天阙会成为最大的变数。所谓将计就计,是要顺着对方的计谋来,让对方放下戒心,好顺着设套。但樊老和何总他们为人太过下作,他不过是稍微提了个头,想看看他们会如何分化楚眠和厉天阙,却不料他们直接想出了如此下贱的招数,要凌辱厉楚眠,给厉天阙硬扣一顶绿帽子。这厉天阙能忍?这厉天阙不成为变数谁会是变数?这一次过后,唐瑾辰在厉天阙面前说话有所保留,只打哈哈说那些人可能要找人勾引楚眠吧,就这样,厉天阙的脸色都阴沉得可怖。他在厉天阙的眼皮子底下给了楚眠一个眼神暗示,将她私下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