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陈野、陈零都和陈婴一样为赵氏所出,陈棋为妾室姜氏所出,陈言、陈平、陈鱼、陈忧都是另一个妾室顾氏的儿子。
现在由陈野之妻秋素商打理府内事务,琴筑就是她身边的一等丫头。
最近陈鹤儒带了陈平、陈鱼去邻近的瑜县拜访朋友,不在府中。否则以陈鹤儒对女儿的呵护,此时必定是守在床前的。
可是陈鹤儒不在,怎么也看不到姜氏、顾氏和两个嫂子呢?
陈零笑着点点我的鼻尖,道:“她们就算来了,还不是要被你赶出去,与其让你生气,不如彻底不出现,你也清静。所以父亲早就说过,除了我们兄弟,其他的人不许轻易来扰你。”
我晕,陈贝婴这个小丫头还真是有脾气呀。
不过,有此为借口,以后我也不怕哪里行事不当惹人怀疑了。
呸呸呸,我在想什么啊?难道我还要在这里待一辈子吗?当然是有机会就……我的心一下沉了下来,我连自己怎么会穿越的都不知道,怎么找机会回去?如果我是跳海跳崖跳湖之类的穿越,那或许回去再跳一次还能回到我的时代;如果我是捡了什么月光宝盒之类的东东,那拿着它们天天拜月或许也有效;如果我是坐时空穿梭机来的,那希望更大一点。可是现在,我该怎么办?
难道我真的要留在这个一无所知的陌生国度,顶着一个脾气古怪身体病弱的小女孩的身份活一辈子?
我才不要!
阿不
说来也奇怪,按照陈零的说法,陈贝婴的身体应该是缠绵病榻多年的,但是短短五六日里我却觉得体力充沛起来。找来大夫诊断,大夫也是大吃一惊,连连称奇,最后宣布我的病完全好了。
对于陈家来说,这可是天大的喜讯。
对于我来说,也是非常好的消息,至少我不必再一天三顿地吃那苦得要死的中药了。
我想过了,那天我在海边散步的时候挺困的,没准是我走着走着就睡着了(汗,这好像是加菲猫的本事),然后一觉睡醒就穿越了。那么也许我再睡一觉就能穿越回去,所以为了早点回家,我天天猛睡,从月上柳梢头睡到日出东南隅,从日出江花红胜火睡到月落乌啼霜满天,一直睡到脑子都成了浆糊,我也没能穿越回去。
这一天几天的昏睡可是把我那几个哥哥吓坏了,以为病情有又反复,陈零更是每日守在我床边,熬得小脸发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实在是睡不着了,我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来,决定a计划失败,b计划准备。唔,这个b计划嘛,暂时还在酝酿中。
但是,既然不能马上回家,我总得为自己目前的生活考虑。幸好我没穿越到什么皇宫里面,不然凭我的那点小伎俩恐怕是斗不过宫廷里那些老谋深算的人的,再说了,要是穿越成个公主什么的还好说,要是成了什么妃子宫女,要和三千多人抢一个老公,我、我还不如去撞墙。幸运的是我现在是个大家闺秀,是那个尚未谋面的老爷子的掌上明珠,而且芳龄十三,暂时还不用担忧出嫁的问题——即使真的想把我嫁出去,大不了我装病,谁会娶个病秧子回家当媳妇啊?这时代的人不都很在意传宗接代吗?连林妹妹那样的才貌都因为生病而与宝哥哥失之交臂呢,何况我这个远近闻名从小拿药养着的陈婴?
不用担心穿衣吃饭的问题,只要和家里的哥哥嫂子姨娘老爹搞好关系,扮好陈婴这个大小姐的角色,基本上我在这里的生活是没什么问题的。再一个优势就是,陈零这个傻小孩很用心地在照料我,有什么事情他也会帮我——呃,帮陈婴的。
这日,让画纹找来布料棉花等物什,我开始剪剪裁裁。以前老妈就常说我:“不在正经学业上下功夫,却专弄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其实,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对于我这个以混日子为主要生活目标的人来说才是正务啊。
琴筑画纹也来帮我,按我的意思缝制了起来,陈零就趴在桌上看着,我瞪他一眼:“无骨人。”
陈零便笑:“诶——?”
到底是做惯了针线的人,琴筑和画纹做得又快又精细,那针脚不知比我的细密整齐了多少倍,我干脆全交给她俩去做,自任技术指导和艺术总监。过了小半日,一只憨憨的尺许长的小布熊就端坐桌上了。
左脚心绣着一片幸运草,右脚心绣着“goho”。
“这是什么?”陈零问。
“熊。”我随口答了一句,开始给它起名字,叫香草冰淇淋、草莓奶昔、鸡腿汉堡、新奥尔良烤翅、海鲜披萨?不行不行,口水要流出来了。那叫andy刘、谢霆锋、姜东元、山p、小龟……不行不行,心都要碎了,没准我这辈子都看不到他们了。叫藏马、飞影、道明寺、花泽类、柯南、d伯爵?不行不行,眼圈开始红了,我要哭了。
“阿不!以后你就叫阿不!”我举起小熊郑重其事地对它说,不许哭,不放弃希望,不退缩,不要永远留在这个世界里!
阿不,你就是支持我的力量。
“七少爷,姑娘,老爷和二少爷、四少爷回来啦。”小丫头茧儿一脸喜色地来禀道。
陈零道:“妹妹,我们过去给父亲请安吧。看到你,他老人家一定高兴。”
我也正好奇着这个陈家老爷是何等人物呢,便拎着阿不的耳朵同陈零一起去正房。这些日子我一直待在自己的住处,出去了才发现这个陈家还不是一般的大。从我住的苔痕馆出来往西(我自是分不清楚东西南北,这是陈零告诉我的)就是大哥陈野所居的涤俗堂,若向北直行经过杭秋亭便是陈零的一天院,再折向东北就是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