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
她就站在那里远远地看我,带了点嫌弃和解脱,好像我是什么陌生人。
她最后留下一句话就匆匆去看蒋清欢了。
她说,“你走吧,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清欢以后就是我唯一的女儿,她会叫林清欢,以后继承林家。”
烂泥一般躺在地上,我感受着身下血液流出,真的有些心如死灰。
林夫人一向优雅,就算是不要我,也说的风轻云淡。
可我现在好疼啊,谁来救救我?
再醒来时,我闻到了鼻尖的消毒水味。
我死死盯住洁白的天花板,恢复了一些力气后,僵硬的手指缓慢地抚上我的肚子。
冰的刺骨的温度。
这里,这里本该有一个幼小温暖的小生命。
现在它没了。
而我像个植物人,为你无声哀悼都做不到。
“小姐。”
有人在旁边叫我,是李姨,我想好好看她,可眼睛实在浑浊。
我好想抱着李姨大哭一场。
滴答。
是李姨的眼泪,掉在我手上,烫的我手指止不住蜷缩。
“小姐,我苦命的小姐啊……”
“怎么就没人真心实意地疼你呢?”
不,李姨,还有你,还有你愿意亲近我。
我扬起唇向身旁模糊的影子笑笑,没事儿的,别哭。
一连几天我都在医院的icu里面,长期的营养不良加流产让我几经抗不过。
不过我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我要活下来。
好好地活着,向我的仇人,害我失去宝宝的仇人报仇。
林清欢,季维,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我住院的第十五天。
林家没有一个人来看望过我,只不过我也不会失望罢了。
依旧是李姨带着亲手煲的汤来看望我。
她脸上罕见地有了笑容,我问她怎么了。
李姨兴奋地像个孩子,“朝朝的病有救了,他马上就要做手术了,马上就是个健康的孩子了。”
“是吗?那可真是个好消息,恭喜李姨啦。”
我也笑,抬眼看着窗外的绿色,布满生机。朝朝也是这样,重获生机。
李姨感慨道,“真是谢谢那位先生了,这些天要不是他给我们付医药费,请人照顾朝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接下来的话我没听见,我的思绪回忆起我第一次手术时,李姨怕我抗不过去在我身边在我耳边说的秘密。
她说,其实蒋清欢,不,是林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