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我被关在狭小的房间里,我妈说我吃的苦头怕还是不够,也不许让人给我送饭。我饿的头脑发昏,又被身上的伤疤折磨地睡不着,痛苦的呜咽着。
可下一秒,一抹清凉帖在我头上。
我浑浑噩噩睁眼,看到了眼里噙着泪的女人。
“小姐乖,李姨给你抹药,抹完药就不疼了。”
李姨接着手脚麻利又极具温柔地帮我摸着伤药,边涂边哭。
她心疼看我,“怎么就受了这么多苦,李姨看着都心疼,老爷和夫人也真是的……”
是了,哪怕季维想要极力隐藏我身上的疤痕,可是,我的脖子,我的手,和我走路的姿势是瞒不住关心我的人。
我笑笑安慰她,“没事的,李姨,你看我不是回来了吗?也没缺胳膊少腿。”
她嘴唇动了几下,看我的眼神是止不住的悲凉。
“好了,李姨,你快走吧,不要让人发现了。”
李姨对我是真心实意的好,可我不能受这份好,那是害了她。
可我没想到,李姨终究是被我拖累了。
第二天一早,蒋清欢推开门,面上笑容恬静。
“姐姐,快出来吧,叔叔阿姨原谅你了。”
我没理她,甩了甩无力的手脚,继续扭头睡觉。
蒋清欢笑得更欢了,“哦,姐姐不愿意出去,可惜啊,刚刚才打发走一个偷东西的佣人,好像叫李姨,姐姐竟然没看到这种热闹。”
霎时间我气血翻涌,李姨在林家兢兢业业数十年,她有个身患心脏病的儿子需要养。
被打上偷窃的标签,谁敢用她?!
这是,要把人往死路上逼。
“蒋清欢,你真是蛇蝎心肠。”
我实在是气不过,试图上前和她纠缠,可多日水土不食,连站立都是艰难,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我被推到角落,肚子撞到尖角,生疼生疼,我忍不住蜷起背来。
可下一秒,蒋清欢跌倒在地。
季维在远处急忙上前扶住她,啪地一下打在我脸上。
我实在是太虚弱了,一下跌落在地上。
“林乐,你真是不知悔改,一回来就要伤害清欢,你怎么没死在外面?”
他好像很失望,看我的眼神里是很浓重的失落。
季维使了十足的力气,我被打的耳鸣轰轰,好像有血从耳朵里流了下来,肚子也有些隐隐作痛。
我试图张嘴,却发现喉咙干哑地发不出声音。
三楼的人也听见动静下来,匆匆过来,
“啊,欢欢!”
“你怎么样?”
蒋清欢虚弱地靠在我妈身上,“没事,妈妈,我就是想关心一下姐姐,没想到……”
我妈抱住蒋清欢,颇为心疼地看她,“是不是受伤了?快,快让司机送到医院。”
目送季维抱着蒋清欢去医院后,我妈才扭头恶狠狠看我。
而我被打的失了力气,还在狼狈地靠在墙上。
她猛地盯住我护住肚子的手和身下隐隐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