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灯光透过窗棂纸微微照进,尽管屋内的灯火熄灭了,但成言还是可以看到阿瑜的玉肩,还有美人前面隐隐约约高耸的酥月匈和清晰可见的锁骨。昏暗无声的屋内,衣物脱下的动静伴随着男子逐渐加重的呼吸声。成言面对此时此景,自然不会是坐怀不乱的君子,他慢慢走到床榻边,坐在阿瑜的旁侧,没有规律的呼吸暴露了他内心的躁动。“你可是心甘情愿?”他转头微微低下,薄唇靠近阿瑜的耳侧,先是舔了舔,而后轻咬她的耳垂。阿瑜耳根发红,手心拽紧,“奴情愿。”此话一落,刚刚还在轻咬耳垂的男人,流连至她的脖颈,意乱情迷之时,男人的手掀开她仅剩的小衣,充满热气的手不小心碰到她腰腹的软肉。那拂过的力度惹得阿瑜一阵痒意,她无法度身事外,双手环住了男人的背,“痒。”眼前这诱人的身子扰乱他的思绪,让他很快沉迷其中,娇气的女声唤起了他的意识。成言看了看怀中的小娇儿,泛红的脸颊,眼底的情意,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简直要命。他深深的看了阿瑜一眼,双手捧着她的芙蓉面,这一刻眼里仿佛仅有她一人。通身都好像柔软的人,好似为他量身打造的一番,极趁他的欢心。阿瑜本是环住宽大有劲的背的,身子往男人怀里贴的时候让她难以坐稳,差点倒了下去,好似一朵娇花任人采撷的模样,成言拥着她,没来得及放下帷纱,直接慢慢往下沉去。随后,两人的衣物由一只大手抛了出来,两人间变得赤诚相见起来,阿瑜羞极了,不敢把视线落在男人的身上,尽管前世二人早已这样过,多少个日日夜夜的温情。成言看出了她的不安和害羞,嘴角似有弧度,“闭上眼睛。”听到透着喑哑的声音,阿瑜的脸更红了。成言稍稍笨拙的去亲她的绛唇,以舌有乱律般绕着她的舌尖,不断地舔吻。阿瑜掌心很热,面上也很热,情意慢慢被激发,身体内心的渴求愈渐愈深。前世多少个日夜都是这样,很快身体做出了相对的回应,她攀着成言,双眼紧闭,柔骨的小手不知道该往哪放。成言贴着她的耳朵,温声道:“别紧张。”“你原就唤阿瑜?”成言拿出来前所未有的耐心,继续之前的问话,他还惦念着有男子无顾及的称呼她。“嗯”略带哭腔的哼了一声,饱含了所有不能说出口的情感。“阿瑜,阿瑜。”男人一遍遍在她耳边唤着,充满柔情。春宵苦短,佳人在怀。成言刚毅的脸上眉头微皱,汗珠从额头上滴落。那灼热的汗滴在她的身上,感觉要把她整个人点燃了一番。看着阿瑜水润润的双眸,成言心里生出了怜惜之意,试图温柔的哄着怀里的人儿。而后,阿瑜的心越跳越快,指甲微微颤动,意识渐昏沉。阿瑜脑海里尚有一丝清明之时,已然分不清他嘴里唤的是阿瑜,还是阿蕴。也不知现在是在国公府还是花满楼,她眼角一抹泪水无声掉落在鸳鸯枕中。娇花经雨任采撷,别有一番羞人意。翌日,阿瑜一醒来,外面大亮,身旁的人还保持着拥着她的姿势。余温未尽,绛唇微肿,白皙的脖颈上传来不适的感觉。昨夜的所有,无不在告诉阿瑜,这一世她又和成言有了牵绊。成言在她醒来的那一刻,就已转醒,拥着怀中曼妙的人儿,就是不太想起来,想享受这片刻的满足和安逸。“醒了?”他眼底含笑看着娇人儿。“嗯。”阿瑜心为之一颤,床榻间的成言总是这么温和,前世是这样的,如今仍是。成言看着她,觉得她的目光很是依恋,像是透过他再看另外一个人,心中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主子,主子,京都来信了。”屋外头传来长随庆期的低声叫唤,阻断了他内心的酸意。不久,屋门被推开,穿戴整齐的成言出来了,带着长随迅速离开花满楼。……阿瑜看着成言捡起地上的衣裳,慢条斯理的穿上,往外走去还不忘留下‘等我’二字。行色匆忙,却又看似不急。床铺一侧的温度由温热变得冰冷,阿瑜待那男人走后,悬着得心终是放下,昨夜疲惫不堪的身体让她的思绪逐渐消散,慢慢陷入了沉睡。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要接近午时,她摊在床铺上片刻后,门外传来敲门声。“进。”“娘子,你醒了。”竹香早在巳时的时候敲门屋内没人应,进来过一趟,看见阿瑜还在睡,就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