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发生时,傅新词攒了两天的假,正好在家休息。他赖在沈意工作间的沙发上,一点形象没有地将一条长腿架在沙发背上,脑袋倒挂在沙发边缘,刷着手机。一旁地板上,纪眠坐在那儿画画。不知是不是受沈意影响,纪眠很喜欢画画,而且画得也有天赋,蒋云澜给他报的兴趣班里就有一项儿童绘画。而沈意在靠窗边的工作台边,细致地在瓷器上描摹色彩。沈意进行修复工作时,更喜欢安静独立的空间,但是家里无论大的小的,都偏要跟他待在一个房间里。好在傅新词和纪眠足够安静,要不然还是得被沈意赶出去。傅新词在手机上被小许催过晚宴周五下午结束月考,放学后,傅新词就被扔了一套正儿八经的西装,说晚上去博展园那儿,盛海商会举办家庭晚宴。傅新词不是企业家,也不喜欢以家庭为单位活动,他只是个不学无术的十八岁高二生,一心想去社区后面的滑板公园玩滑板。对于正值叛逆期的小儿子,蒋云澜只是皱了皱眉,眼神都没分给他一个。傅煜休抬起手腕打理袖扣,对傅新词的决定没意见,但叮嘱一句:“别光顾着玩,听说徐希那丫头托福都上110了,你要申请哪所学校,趁早打算,等高二下学期得着手准备。”蒋云澜走近,抬手帮傅煜休整理领结。傅新词大喇喇地岔着长腿瘫坐在沙发上,一脚随意踏住滑板,头也不抬:“没想法。”蒋云澜习以为常:“别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