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迟鹤当真心朋友,可是迟鹤呢,他莫名其妙对自己冷淡,明明就是去灯会了还骗他说不去。
他看迟鹤是压根没想跟他去罢了。
说不定连朋友都没想真的跟他做!
不做就不做,他宋嘉阳才不缺迟鹤这一个朋友。
冬去春来,宋嘉阳再没有去迟鹤家找过迟鹤,以前是迟鹤冷淡,现在是宋嘉阳见到迟鹤了故意比迟鹤还冷淡。
招呼不打,看见了当没看见,有时候迟鹤借他阿奶家的东西来还时,他就一边打游戏一边眼皮子都懒得抬,故意冷冰冰对迟鹤说,“哦,放那吧。”
迟鹤对宋嘉阳态度的转变没有过多表示,他永远那样波澜不惊,对任何事物表现的漠不关心,似乎也不在乎宋嘉阳对自己态度是好是坏,两人的关系比任何时候都要难堪。
他这幅样子宋嘉阳更是怒火中烧了,忍不住阴阳怪气:“还不走干嘛?要留着吃晚饭啊?不好意思,可没做你的饭。”
迟鹤轻轻敛了下眉,放下东西,一言不发走了。
他走远,宋嘉阳游戏失败。
宋嘉阳望迟鹤离去的背影,人明明是他撵走的,他却心里不得劲。
“烦死了烦死了。”宋嘉阳狂抓头发。
晚上,宋郑东打来电话,大概是终于把宋嘉阳放乡下放够了,加上宋嘉阳的学校即将开学,打算大发慈悲把他接回去。
还是亲自来接他。
宋嘉阳听后只是冷冷一笑,才不信他爹突然转性,鬼知道他顾虑里卖的什么药。
去哪都一样,来乡下是他爸强制的,去上学也是,他的脖子上就像栓了根铁链子,他爸高兴了动动链子扯到身边,不高兴了随便踹哪个犄角旮旯里自生自灭。
你走
再不欢迎宋郑东,他还是来了,不仅来了,还带了个女人。
那女人是宋郑东的秘书,现在是他爸的情人。
宋郑东以前再怎么玩也没有把人带家里过,这回属实是把宋嘉阳给点着了。
他堵在门口不让他爸和那个穿的风骚的女人进来,“你们都给我滚!”
宋郑东脸黑警告:“宋嘉阳。”
“宋郑东你可以啊,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把女人往家里带了,你干脆直接把她娶进门算了。”
他们在门口闹了不小的动静,不骗人来看热闹,杨阿奶在一旁干着急,两边都劝不动。
宋郑东身旁的女人紧紧依偎着他,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嘉阳,你先让我们进去”
“你他妈闭嘴,这里轮得到你说话”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宋嘉阳脸被打得偏到一边,迅速红肿起来。
他愣了两秒,恨恨瞪了眼宋郑东,一把推开他跑走。
杨阿奶在后面喊宋嘉阳也不理,一个人发疯一样漫无目的跑着,他只想离那里更远一点。
他跑了很久,等他跑不动发现他竟然跑到了迟鹤带他来过的那个山头。
想到迟鹤,宋嘉阳更是雪上加霜。
他再忍不住,没出息的一屁股坐在一块石头后面抱着膝盖哭。
脸颊火辣辣的,眼泪怎么都停不住。
天快黑了,宋嘉阳也跑不动了,他就这么一直坐在山上的石头后面,直到天色被夜幕笼罩,周围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奇怪的响动和着风声,很诡异,一开始只想跑出来,现在才感到害怕了,可他依旧不想回去,自暴自弃想,冻死在这也比回去强,他将自己蜷缩地更紧,倔强抹了一把眼泪。
另一边的杨阿奶急地不行,在附近着急喊宋嘉阳的名字,杨阿奶看到下班回来路过的迟鹤,问他:“小迟你有没有看见我家阳阳?”
迟鹤微蹙眉,摇头。
杨阿奶脸上的期待又垮了下去,“这可怎么办哟,村子里都找过了,都没见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