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莹张口欲言又止,委屈地嗯了一声。险些脱口而出,默默在心里抱怨:“你说的倒是容易,疼得可是我。”
想想为了一宫之主的妃位,为了自由自在地享受锦衣玉食。江婉莹露出笑容,身子柔软了下来。
萧景飏的眉宇被汗水淌湿,二人十指交缠既像禁锢又像无尽地索取。
宫灯的灯芯跳跃,慢慢地恢复平静。
江婉莹累极了,昏昏沉沉入了梦境。
梦中的她,家道尚未中落。
书房里,父亲江正一脸的意气风发在挥毫泼墨。一旁的母亲温婉可人,含笑研磨。
她立在朱窗外,怔怔望着记忆中的至亲之人。
“姐姐,陪我去放风筝吧?”
江婉莹回过身,眼前是年幼的弟弟。她想要看清楚弟弟的模样,凑近了些。
弟弟却生气地跑开喊道:“姐姐竟然忘了我……”
第三日
殿内,熏炉中的龙涎香袅袅生烟。
夜沉恬静,暖帐中散着春风一度的凌乱。
江婉莹被拥在萧景飏你怀里,睡得沉稳。
萧景飏眼上的眼纱,不知何时被丢弃在床边。
他的面上仍有残留的红潮,垂眸凝视着江婉莹的睡颜,有珍视又有忐忑不安。
明日她醒来,会不会恨他入骨。趁人之危,行小人行径占有于她。
困意袭来,萧景飏合上眼睡了过去。
翌日,红霞满天,晨鸟欢啼。
郝守信领着一众宫人,在殿门外侯着。
这都辰时了,往日这个时时候,陛下早就唤人入殿伺候洗漱了。
昨夜并非郝守信在外守夜,他指了一下候在门口的小太监,低声询问道:“昨夜可有听到什么动静?”
那小太监十分年轻,对于男女之事哪里懂得。这般回道:“小人隐隐约约,有听到江才人的哭声。”
“哭声?”郝守信诧异反问,莫非江婉莹惹怒了圣颜。
小太监战战兢兢,以为自己回错了话,慌道:“是哭声,但后来又有些不像。”
郝守信满腹狐疑,依着陛下的性子应当不会轻易碰女子。
算了,是福是祸皆是她的造化。
郝守信换上笑脸,叩门谄媚喊道:“陛下,该起身了,陛下。”
萧景飏与江婉莹迷迷糊糊,一同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昨夜巫山云雨之事,电火石光间浮现在二人的眼前。
江婉莹揪住锦衾裹在身上,惊慌失措往后挪动。
萧景飏端着镇定,毕竟他在装瞎,厚着脸皮一本正经道:“你已是朕的女人,不论你欢不欢喜,都无法改变。朕,一定会好好对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