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开了又关,四下变得异常安静。
萧景飏探手撩开幔帐,气息顿时发紧。
一榻横陈,光洁如藕般的胳膊露在锦衾外。那锦衾多此一举,虚掩在起伏的雪团之下。目光下移到细腰长腿上,娇润的冰肌玉骨魅惑至极。
萧景飏心头发烫,直烧得耳根发红。微微颤抖伸手,拉扯锦衾将江婉莹盖了个严实。
隔着眼皮,发觉眼前一暗。
江婉莹错愕睁开了眼,心中不由失落。她都这样了,他竟然不为所以。难道是自己不够美,不够吸引人?
萧景飏贴着床沿躺下,背对着江婉莹浑身不自在。眼前挥之不去,是曼妙的身姿。
锦衾下的江婉莹无声偷笑,他一个失明之人如何能见色起意。
反正对方看不见,江婉莹大胆地掀开锦衾窥探。
他怎么离得那么远?
江婉莹慢慢移动到萧景飏身后,壮着胆气抬手从背后抱住了萧景飏。
萧景飏全身的汗毛炸立,双手不自觉握拳。
她这是要做什么?
江婉莹的玉容染满霞光,照着她听闻到那些妇人间的荤话依葫芦画瓢。又抱紧几分,故意用娇软的音调唤道:“陛下,妾好热啊!”
萧景飏咽了咽口水,一只软滑的柔荑摸上了他的唇瓣。
这才一个时辰未见,江婉莹为何会变得这般主动撩人。
难道是太后,在她的膳食里做了手脚。加了一些佐料,譬如合欢散。
萧景飏赶忙捉住那只不安分的玉手,翻过身来与江婉莹正面相对,气息微乱问道:“我是谁?”
他想确定,江婉莹残存的意识有几分清醒。
江婉莹眼波流转,继续照猫画虎,娇声娇气回道:“一个男人。”
萧景飏蹙眉,认定江婉莹被下了合欢散。不然,依着她的性子对他该是若即若离。
江婉莹扑进萧景飏怀里,装腔作势娇嘤了一声。肌肤相贴,火热的潮汐席卷二人的心神。
萧景飏倒吸一口气,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去推怀里的江婉莹,双手抓住了她细弱的胳臂。
江婉莹不肯就此放弃,挣扎着抱着愣是不撒手。心一横,仰首将红唇贴在他的唇上。
萧景飏心口猛烈升沉,双手松开她的胳膊反将她环进了怀里。
江婉莹入了宫,成了他的才人。这辈子只能是他的女人,侍寝不过是迟早的问题。幔帐荡起涟漪,翻腾着纠缠的人影。
不久以后,细细碎碎的哭吟传出幔帐。
江婉莹拧巴着俏脸,梨花带雨咬着红唇呜哼。委屈又懊恼,自己竟然蠢到相信那些妇人间的荤话。
什么欲~仙欲~死,明明是折腰碎骨。
萧景飏吻住她眼角的泪珠,柔声细语哄道:“别哭,头一回难免会不舒服。”
江婉莹憋着气,忍住哭声不吭气。他怎么这么重,果然是眼瞎,是要压死她不成。
可是水到渠成,这会反悔也无济于事。
萧景飏滚烫的气息,闯进她的耳朵,含谷欠哑着嗓子又安抚道:“别忍着,不然会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