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飏牵起她的手腕,将她带回屏风后。
江婉莹花容失色,不敢有任何反抗。任由萧景飏将她推坐到床榻沿。
“还是上些金疮药比较好。”萧景飏语调轻柔。
江婉莹这才发觉他手里拿着一瓶金疮药,乖乖将手递到了对方跟前。
萧景飏轻轻捏着她的指腹,将金疮药洒上。又取出自己的一条娟帕,仔细为其包扎上。
做完这些,萧景飏直勾勾盯着如受惊的兔子一般的江婉莹。
半晌,冒出一句,冷酷威胁之语:“想要活命,乖乖听话。”
江婉莹颔首如捣蒜,害怕应道:“我一定听公子的话。”
萧景飏面有嘲讽,噗嗤一笑。暂且留着这个江婉莹的命,让人查证了她的真实身份,再做打算。
江婉莹的面色如桃,耳根上的红晕还未散去。
萧景飏的衣衫上,飘散出一股甘甜的香味,莫名其妙让她觉得心绪平静下来。
萧景飏握住她的手,见她手背上那些冻疮的紫痕消减了不少。想起她随身携带着,当初自己赠送的冻疮药,或许亦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罢了。
江婉莹十分温顺垂着头,并不去看萧景飏。若是四目相对,她怕眼底的恐惧出卖自己,被对方看出她的虚情假意。
“你为何不愿嫁元晟?”萧景飏暖着江婉莹发凉的手,平和相问。
提起元晟,江婉莹便觉得委屈。
如今她被这位景公子占尽便宜,何况小命亦被他捏在手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实叹道:“先帝为家父平反昭雪,我才得以恢复了良籍。我家道中落,与侯府门不当户不对,侯府岂会愿意正式迎我过门。如今,那个元晟打了胜仗回京,带回来一位别国公主。那二人早有夫妻之实,元晟亲口对我说,他只能纳我为妾。”
萧景飏半信半疑,漫不经心又道:“这么说,你是不甘心做妾,才会离开侯府的?”
江婉莹摇摇头,口吻哀怨道:“我并非不愿委身做妾,只是侯府夫人待我一向苛刻。现如今,又多了个不待见我的公主。就算我做了妾,在侯府亦不会有安稳日子过。”
此刻她所言,皆是肺腑之言。
萧景飏有些混乱,不知她所言是真是假。
江婉莹抬眸,眼眶中溢出无助,可怜兮兮道:“离开侯府,我居无定所,才生出想去景记米行做工的心思。公子,真的,不是元家派我来的。”
这些年在侯府的心酸涌上心头,泪光盈盈几欲落泪,哽咽又道:“公子,若还不信,动手杀了我吧。一死了之,好过孤苦无依,在这世间继续受苦。”
萧景飏何等聪慧,登时察觉言外之意。看来江婉莹心知肚明,方才自己是要杀她的。
他故意放荡笑道:“江姑娘生得花容月貌,就此消香玉陨,未免太可惜了。”猛地将她拽进怀里,轻浮调笑道:“你若跟了我,我定会让你穿金戴银,衣食无忧,还会让一群仆人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