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棠咬咬牙,准备撕斗笠上的薄纱来包扎伤口,却被回身转头的短发青年看见:“不准动那斗笠的主意!”
季棠只能停手,将斗笠取下,嘴唇微颤道:“绷带。”
这屋中哪里有临时能用的绷带?但两人又不愿意下楼找小二去寻,看了一圈,青年目光落在床榻上,手中银针在床单上利落一划——
一段极长的布条被切割下来。
“用这个。”短发青年将布条扔给季棠。
季棠也不吭声,接了布条便将其咬在口中往右手腕上缠绕。伤口处血流的急,没一会儿就染透了整块布条,原本白色的布条成了晕染均匀的鲜红色。
季棠看看布条,又抬头看看正目光死死盯着她的两人,脸色竟比方才更显惨白,嗡动嘴唇许久,也没有说出话来。
还是红衣的女子率先从桌边起身,走过来搭季棠的腕脉:“就流这么一点儿血,总不会撑不住了吧?”
她抬头,神色茫然的看向短发青年:指腹下纤细手腕的脉搏跳动竟然比寻常人要微弱许多!
见红衣女子神色有变,短发青年也快步走过来,摸了季棠的腕脉。
盈盈可折的手腕,脉搏的跳动确实微弱而缓慢。
红衣女子神色微凝:“该不会是你挑她手筋时挑到了脉处,出太多血?”
短发青年看了一眼季棠右手腕上缠绕的,被血色浸没的布带:“不可能,我的手法,要挑筋就觉不可能挑到脉。”
红衣女子却不管:“挑没挑到你都得给我想办法!好容易抓到活的,要是就这么死了,你来赔我的灵气珠?”
青年被斥得神色有几分不耐:“方才还好好的,你怎么知道不是她在装”
“快去找绷带!还有止血药来!”红衣女子直接打断他,气恼命令道。
短发青年撇了撇嘴,想说什么,但还是咬咬牙忍了,推门出去。
留在屋内的红衣女子则将季棠按到靠窗边的床榻上,没好气道:“躺好!”
但季棠的脸色却比方才更苍白几分。她颤动着嘴唇,废了很大劲儿,才咬出一个字来:“水”
“真是烦人,麻烦精!”红衣女子一边咒骂,一边起身去桌边倒水。但壶中茶水方才被她和短发青年一人喝了两杯,如今已经所剩无几。
将茶壶中所有的茶水都倒出来,也只是浅浅的一层杯底儿。
红衣女子直接将茶杯拿起,强硬的塞到季棠手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