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没空和我回家吗?”卓果果不经意的问。
“你这么问,让我很想去。”廉和擦擦嘴巴,挑起唇角盯着她左顾右盼的样子。
卓果果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刷的变得通红,连连摆手。
“我没有那个意思。”
廉和哈哈大笑。
“今天不行,范里给我留了很多的活儿,我白天要打工没空做,晚上熬夜也得做完。你不是几天就回来了吗?”
卓果果听到那人的名字,心中一惊,点点头。
“我送你到校门口,我再回实验室。”廉和站起来拉住她的手向外走去。
突然他的手机响起,他一看是范里的电话,皱着眉接听后挂断,一脸抱歉的看着卓果果。
“我现在就得走了。”
“嗯。”卓果果欲言又止,廉和看在眼里,牵着她走出食堂,看着四下无人,他俯身轻轻吻了她一下,用大拇指刮着她粉红的脸颊。
“发信息给我。”
卓果果点点头,转头下了阶梯。
廉和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也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食堂透明的门被缓缓打开,范里站在门口分别看着两个方向,双眉紧紧拧了起来,他拿起手机,把两个名字发了出去。
卓果果坐上前往沈阳的高铁,她看着两边飞驰而过的荒凉土地,给廉和拍了一张照片。
他这两天异常繁忙,不要说见面了,就连信息都很少回,往往回信息的时候也都是凌晨两点以后。如果不是和她,廉和以后一定也是一位很好的男友,丈夫和爸爸。他虽然少言寡语,但是性格温柔,工作努力认真,做事尤其靠谱,可想而知以后的远大前程。
她其实一直还在矛盾中,一方面她明白他诚恳的心意和自己的心意,另外一方面她又很介怀世俗的眼光和评价。她叹了口气,拉起羽绒服的厚厚领子,放下椅背,决定小睡一会。
她一觉睡醒看看时间已经过了两个小时,旁边的座位一直没有人来,卓果果肆意的躺着刷手机,突然收到范里的信息。
他发来一个沈阳的定位和三个字:来找我。
卓果果皱着眉打算装作没看见,突然见他发来一张图片,她好奇的点开,这是一份报纸的照片,报纸上赫然出现的是一幢她非常熟悉的小楼,这个楼的一层外面支起简单的帐篷,那是卖早餐的,一旁的黑白梧桐树紧靠着小楼的西面。旁边附带一份简要的报道,内容是一位廉姓男子失手杀妻,独留一子。
卓果果的手微微颤抖,立刻打电话给他,范里没有接。
“你从哪弄到的?”她立刻发了信息。
“来找我。”对面只是回了这三个字。
下了高铁,卓果果打车直接奔往定位的地点,这是一个偏远的别墅区,门口站着保安,从门向里张望,只能看到两侧光秃秃的树木。
她登记之后走了进去,按照定位走到一处不大的独栋,院子里有一个小小的秋千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枯萎的草木显得有些凄凉,她试图推了推铁栅栏门,竟然推开了,她踩着落叶进去四处张望,听到圆弧形的木门发出哐当一声,她抬头看去,发现门缓缓打开。
卓果果走过去,轻轻拉开门,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轻轻喊了一声:“范老师?”
里面无人回应。
她装着胆子走进去,没有关上门,一进去就看见范里坐在客厅一侧的高凳上,一条长腿踩在地上,一条腿微屈踩在凳子的木栏上,手里拿着半杯琥珀色的酒微微晃动,仿佛没有留意她走进来。
“你从哪找到的?”卓果果站在门口谨慎道。
“你家住在XX市,XX小区。你爸妈退休在家,你爸不久前做了手术。你这次来沈阳是投XX项目的标。”范里看着手中的酒杯缓缓说,客厅没有开灯,只有落地窗露出的外面的阴沉的一点光线,让范里平日里温文尔雅的脸庞沾染上一点诡异。
卓果果退后一步握着冰冷的门把手:“你为什么查我们?”
“我也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查你们。我原本的生活非常平静,有钱,有父母,有充实的工作。但是现在它不平静了。”范里冷冷的说。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卓果果尽量心平气和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