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观察她停滞在他身上思索的目光,一闪而过的晦暗潜藏剖析的欲望。
容易被忽视的一个回眸、嘴角平缓的弧度,他全看在眼里。
好奇盒子里装了什么东西就压着盒盖,在进入直接拆解的步骤前,先敲碰外部的构造。
很难去分辨其中包含了多少的好感,又是以何种角度来了解他这个人。
「我可以问。。。你为什么会那样看着我吗?」
被他力道不重但强硬地按住肩膀,她眨了眨眼,总之先接受了被拉过去贴到他肩上的唐突行为。
「你不像在生气。。。可是话变少了。。。看起来在想我的事,却不肯对我透露更多想法。」
听他这么率直地全说出来,她也试图理清自己的思绪。
首先,她不明白就为了问想要她回答的问题,有必要抓着她不放吗?更冒犯的事都做过了,还怕她现在乱跑?
其次,到底是怎么确定她是在想他?
(难道是我刚才的眼神太明显了。)
被他的坚持和诚恳的态度戳到日渐放宽的底线,她别开视线。
不是想推就推得开,这真是一个小缺点,要亲近也不是这么亲近的。
她抓住他纹风不动的上臂,表情跟要吞下爱吃却掺入了不明食材的某道菜一样为难。
只听他又一次地重复他的要求,还是不愿意妥协。
「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知道了。。。但你不用一直抓着我。」
「。。。不行。」
吃定了这招对她很有用,让他还想继续保持这种掌握住她整个人的状态。
而且看她安安静静地戳弄他的手臂,做最后的挣扎,反覆琢磨该如何开口的样子莫名有趣。
「想好了吗?」
「嗯,不管你待会听到了什么都可以当没听到,知道吗?」
「你意外地很在意面子的问题。。。」
「只是不喜欢别人拿我说过的话来翻旧帐。」
她有些嫌弃那种出尔反尔的行为。
要去否认发生过的确切事实,就得无视相信能兑现承诺的人会有什么感受和不在乎违背先前的言论。
而这取决于她的意愿,多数的情况下她都是不愿如此,而不是办不到。
失去信任、谎言被拆穿,因为这样就陷入困境,手段实在太拙劣,活得真没用。
全身彷彿要竖起锐利的尖刺,柔弱的表面简直像是否定自己本性的偽装。
《终于确定她的名字要用哪个音来唸,深切体会到时理ときあや(tokiaya)这个名字被她认为不适合自己,因为有文静贤淑和实际性格的落差,加上被唸错会让心情更差》
一些无端联想:綾和礼都能唸成あや,如果不是巧合,那也太细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