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听完后,眼睛瞪圆,嘴巴微张,似乎不敢相信,她夫君居然是自己害了自己。“不,一定是你们害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那妇人神情恍惚,言语间一直重复着。“呔,你二人快点把幕后之人供出来。”京兆府尹惊堂木一拍,指着那二人厉声喝道。“大老爷,我不认识,我不认识啊!”其中一人疯狂磕头,请求饶命。“我,我知道,那人是满香楼一个跑楼的伙计,我曾见过他去赌场。”另一人似是想起一般,老实回答着。京兆府尹一挥手命班头将这人说的伙计给抓他,不多时,那伙计出现在了公堂上。一见那跪在地上的两人,伙计脸色发白,知道出了事,连忙供出满香楼掌柜。“谁是这儿掌柜的?”一行衙役冲进满香楼,此时满香楼里人声鼎沸。“我是,请问官爷有何贵干?”掌柜对着几名衙役行礼,还试图往带头之人手里塞些银两,打探消息。若是平常,那些衙役肯定会收下并说些只言片语,可这次薛晓正在公堂那儿坐着,就算给天大胆子也不敢说,唯恐丢了性命和活计。带头之人大手一挥,大喊着带走,几名衙役押着掌柜就往京兆府走去,没有给掌柜留下任何通风报信的机会。公堂之上,除了那作证的祝医官因着要坐堂回去了,其余人证皆跪在那里。满香楼掌柜见符离站在公堂上,未损分毫,眼神闪了闪,又快速移开了。“大胆满香楼掌柜,你可认罪?”“小人不知何罪之有,还请大人明示。”满香楼掌柜态度诚恳,似乎不知道自己犯了何事。“你用钱财买通别人陷害诬告,人证物证俱在,还敢抵赖。”府尹怒气喝道。满香楼掌柜眼神扫过伙计时就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了,怕自己拒不承认,会被挖出身后是符大娘子指使。为了保全家里数十条性命,低头认罪了。“罪犯满香楼掌柜,买人办事致其死亡,诬告陷害良人,两罪并罚,收押入牢,明日问斩。”京兆府尹惊堂木一拍,此案定局。“既祸首已认罪,那符离便是清白的了,我带人回去,大人没有意见吧!”“郡王,请随意。”大佛说要走,府尹欣喜不已。薛晓站起来拍了拍身上莫须有的灰,走到符离面前,看着他漏出笑意,柔声说道:“走吧,我们回家。”第九天“回家?”符离再听到这两个字是脑子有一秒钟空白,自从娘亲去世后,符大学士府只是居住的地方,哪还算得上家。薛晓见符离在发呆,拍了下他的肩膀,“不想回去吗?要不我带你去别处逛逛”。符离摇头,对他露出一丝微笑:“无碍。我们回去吧!”两人带着来福和何秀一起乘坐马车回了公主府。符大学士府,符大娘子屋内一片狼藉,地上满是破碎的茶盏和花瓶碎片,差点让人无处落脚。时间倒转到一刻钟前,符大娘子正在屋内喝茶绣花,好不惬意。突然一贴身侍女在耳边轻语几句,说是小郡王出面救了符离,顺藤摸瓜找到了满香楼掌柜,让他认了罪。满香楼可是符大娘子的私产,很是隐蔽没有太多人知晓,这下掌柜伏诛,可犹如断了她外面的一条臂膀,损失惨重。又听闻符离分毫未损从京兆府出来,还是小郡王出面的,为何他的命这般好!符大娘子越想越气,怒火中烧忍不住了,遂出现了瓷器碎一地这个局面。再看符大娘子面目带着怒气看起来有些狰狞,扣着黄花梨木圆桌的手,指尖泛白,青筋凸起。王妈妈小心绕过那些碎瓷片,轻抚着符大娘子的背,让她息怒,小心气坏了身子。“符离,不除了你,我誓不为人!”符大娘子咬着牙狠狠说道。若是符离站在她面前,估计会被她生啖其肉,饮其血。此时,悠哉悠哉坐在马车里的符离并不知晓这个局面,若是知道,估计还会讽刺几句。回了琅琊轩内,符离正有些无奈地站在原地任由薛晓拿着艾叶抽他,边抽还边念叨着霉运走开,晦气退散!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个画面,原是听来福说到从牢里出来让用艾叶抽打,好赶走霉运。自觉符离有些倒霉的薛晓,才会命人找来艾叶,做这件事。想着昨日和今日折腾得够呛,在用过晚膳后,薛晓催着符离赶快去沐浴好好睡一觉。是夜,符离躺在床上并没有闭着眼睛睡觉,而是在思考自己和满香楼掌柜曾有一面之缘,那时自己凑巧看见他向符大娘子汇报事情。想来这次这件事也和符大娘子脱不了干系,若是光对付自己也就罢了,居然敢将手伸向薛晓。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让符离恨不得手撕了符大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