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琅玉听说洛澜犯了病,心里放不下,就过去看了看,却被忧心忡忡的老管家告之了沈叶的事儿,琅玉踱步到门口,摇着扇子望向阴云未散尽的天空,淡淡道:
“老管家,照顾好洛澜这孩子,别让他甚是生非的,我先回去了。”
琅玉回到怡春楼的时候已经有客人在等他了,琅玉撩起门帘,撇了一眼霸占在他软榻上的人,哼道:
“你来做什么?你们赵家真真是每一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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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公子啊,这话当着我的面这么说说也就算了,小心隔墙有耳被杂碎听了去,我可救不了你啊!”
琅玉眨着他那桃花眼,偎进那人的怀里,扭腰搔首,柔声道:
“我的王爷啊,您可是皇叔,您不救奴家谁救奴家啊!”
那人顺势将琅玉揽进自己怀里,欺身上去,抵着琅玉的额头,笑道:
“我的玉儿啊,本王不是告诫过你吗?别在本王面前摆出风尘样子,怎么?这么快就忘了?要不要我小小惩戒玉儿一下?”
说着,手已经不安分的探入琅玉的衣襟,流连于身下人细致嫩滑的皮肤,接着道:
“这么些年,我的玉儿身子还是这么迷人,玉儿,乖,让本王好好疼你一番,可好,本王可是有一个多月没见玉儿了,想得紧呢。”
琅玉从容的从那人怀里抽身,推开舔着脸讨好处的家伙,自己倒了杯茶,不知道什么时候泡上的茶,已经凉透,味道薄凉,琅玉抿了一口茶水,将杯子放到桌上,道:
“什么叫摆出风尘样儿?王爷太抬举奴家了,奴家就是出来卖讨人开心的,有人买的开心有人卖的开心,都是心甘情愿的事儿,难倒王爷在烟花丛里浪迹这么久还不懂这里面的规矩?我本就是这个放荡风尘的样子,王爷又不是不知道,何苦自讨没趣。”
自称王爷的人复又躺下,一时两人无语。
此人正是当今皇帝的弟弟,赵逸,永安王。因为他生性散漫,自幼就游离于朝政之外,乐得做个闲散王爷,又是与皇帝同出一母,所以被封了永安王,留在了京城,这永安王与琅玉倒是老相识了,只是一直以来一个是恩客,一个是小倌,再无其它。
永安王隔三岔五的喜欢来琅玉这里热闹热闹,这几年琅玉自己经营这家怡春楼倒是有了些模样,里面男孩有资有色的,不愧是琅玉一手调教出来的,琅玉自己已经很少接客了,就是对赵逸这种权贵也是爱答不理的,赵逸沉迷了琅玉这么多年,经常吃闭门羹倒也习惯了,大不了到楼里点个跟琅玉姿色相近的孩子作弄一番,还不是一样的,只是最近去了岭南一个月,刚回京城,有点儿想见琅玉,蛮是怀念玉公子闻名遐迩的刀子嘴,于是便来了,刻薄话倒是听着了,却也看出来琅玉今儿心情不好。
赵逸懒懒的靠在软榻上,问道:
“怎么了这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招惹我的玉儿?”
琅玉背对着赵逸,不为其察觉的轻轻叹气,还是用平常刻薄的语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