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电光火石般想起周元洲曾经给他看过的颁奖典礼视频,舒北南一股火气上脑。“舒棠,我有话问你。”他突然眯起眼,口吻严肃地叫她的名字。通常情况下舒北南直呼她的名字,舒棠就知道大事不好,但她一时想不出来哪里出了问题,只能洋装镇定,一动不动。她扭头等着他,舒北南咳嗽一声,认真的想了想,尽量让语气放平。“周元洲给我看了个视频,是你去年参加调香师颁奖典礼的——”他眼睛一眯,打量着。“你脖子后面的痕迹,是谁弄的?”舒棠心里一惊,揪着衣角,一道宛若惊雷般的嗓音炸响她耳畔。“不要告诉我,是狗咬的。那道痕迹一看就不是狗牙齿印儿,像是少年的牙齿。”印记有些浅淡,舒北南估计,这咬了舒棠的熊孩子可能年纪还要大一些。“你觉得,我这四年大学刑侦,是白学的吗?”“…嗯。”她小声附和。“舒棠,好好说话。”舒北南夹了一块生鸡柳,鼻腔里哼哼几声,威胁道,“你撒谎,我能看出来。”舒棠抿了抿唇,打算脚底抹油开溜,舒北南眼疾手快拎住她的后衣领,不放她走,语气发沉。“所以,到底是谁。”30热吻“舒北南,你做什么呢?”舒北南往拐弯处一看,薄琊正眯眼瞧着他,眼底冰冷。“没什么。”舒北南松手,小姑娘拔腿狂奔。他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心想回去之后一定要问个明白。这小兔崽子简直太不让人省心了。这样想着,舒北南放眼看过去,不知什么时候,舒棠站在薄琊身边,面前是各色的速食海鲜,两个人低声絮絮说着些什么。舒北南静静地看着,蓦地,小姑娘捏了一下薄琊的小拇指,吐吐舌头,跑开了。捏小拇指…这两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亲近了?舒棠虽然有时候喜欢抱大腿,但打心里还是怕薄琊的。他不会眼花了吧。舒北南揉了揉眼,再看时,两个人都不见了。他端着餐盘坐在座位上,舒棠正在握着叉子捣鼓着盘里的蒜蓉虾仁,眉蹙着。薄琊坐在对面,手执银制刀叉,有条不紊地切牛肉。两人全程没有交流,反倒是周元洲不时往舒棠那里看,神色不定。舒北南瞪眼把周元洲的视线怼回去。嗯,他一定是看错了。用完餐,几个人很快各自回到公寓。舒北南在租车行租了一辆银灰布加迪,将车从餐馆旁的地下车库开出来。不多时,到了公寓门口。舒北南挑眼看了看后视镜,声音有些疲惫,“你们先上去吧,我去把车找个地儿停了,薄哥,麻烦你照顾一下棠棠。”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到了转角处,前面的男人放慢步子,舒棠立马疾步追上去,和他并排走着。他身高将近一米九,舒棠仰着脖子,看见月光淡淡的落在他的臂膀之上,将男人细窄的肩线轮廓照的清晰起来。舒棠的心突突跳几下。她下意识拉了拉他的大掌,“刚才真的吓死我了,哥哥吃饭的时候一直往我这里看。”薄琊捏住她抽离的小手,勾在掌心里,“他没发现。”舒北南这人在某些方面和舒棠有点儿像,认定的事情会很执拗。虽然大学学的是刑侦,但在此之外的事情上,心大的很。掌心里源源不断的热度传过来。舒棠喃喃道:“哥哥知道后肯定……会和你决裂,我不想你们关系不好。”“后悔?”薄琊微挑眼尾,头勾过来,手掌将她的小手牢牢抓住,“晚了,拐到手我就不会放开了。”小姑娘咬着下唇,心里纠结得要命。薄琊低头瞧了会儿,伸手揽着她的肩膀。“棠棠,你哥哥不像你想的那么弱,他知道什么是好事什么是坏事。”“顶多脾气暴躁了些。”舒棠接话,往他身边挪了挪,踮脚在他脖子上亲了一下,“那我不回头了,以后就跟着你啦。”回到公寓没一盏茶的功夫,舒北南就进来了。薄琊坐在客厅,他不好当面问舒棠她脖子后面咬痕的事情。毕竟这事有些丢脸,多一个人知道不如少一个,该给舒棠留点面子。舒棠抱着笔记本电脑盘腿坐在沙发上,上网去查本次uic香水公司举办的调香师大赛初赛名单。初赛只是简单的甄选一下各位参赛调香师的信息,除了那些没有调香师资格证的人,其他基本上都能入选。舒棠在表上看见她的名字,心里松了一口气儿。她想了想,起身去卧室将香水原件放在抽屉里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