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还没落,小姑娘就主动过来搂着他的脖子,手臂伸过来,头枕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声音有些哑,带着些眷恋。“……这么快就要走了。”也是,他确实在这里停留得挺久的。两个人在一起没几天,不久就要分别,她心里有点难过。但舒棠也知道毕业是很重要的事情,她扶着他的胳膊抬起脸,轻轻道,“薄哥哥,你回去以后要认真学习,严肃对待毕业……少想我,多想学习!”薄琊抬手在她脸上轻掐了一下,伸臂揽住她的腰,把她按在怀里,“不耽误。”舒棠坐在他怀里,掰手指数着天数,数了一会儿她突然停下来,眼角带笑,“你毕业典礼那天,正好我考完期末考试,我过来看你毕业,好不好。”“嗯。”男人沉声,“我等你来。”舒棠枕在他肩膀上,心跳声加快。车内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交叠在呼啦瘠薄的空调冷气中。男人两指捏着她的脸,俊容慢慢放大,他挨近了一些,凑在她耳畔气息扑洒:“棠棠。”“哥哥又想亲你了。”“……”“可以么?”这个“么”字咬的黏重缱绻。让人无法拒绝。舒棠的脸登时火烧似的发红,一想到月底他就要飞回国,见不到了,她一颗心动摇起来。舒棠将脸埋在他颈项,声音闷闷的:“嗯……”她双眸紧闭,紧张的等待着他俯身靠近,她微微眯着眼,隐约看见男人暗褐色的眼眸沉了沉,滚烫的掌心贴着她的后颈。…这是要做什么?舒棠疑惑不解睁开眼,猛地重心不稳,被他搂着后颈放倒在后车座,两眼无助的看着宽敞的车顶。车里空间狭窄拥挤,舒棠的腿曲叠着,躺在后座上好小一只。从这个角度俯视,小姑娘发丝凌乱的披散着,精致的五官更加灵动,同时带了些诱人的邀请。薄琊呼吸一滞,长手挑开她唇瓣上的碎发,摁着她的肩膀,低身吻下去。漫长的吻。缠绵。极尽温柔。混沌之中,舒棠才知道为什么他要把她放倒,因为这样的位置,她眼前全是他,想逃也逃不掉,只能被迫承受唇间掠夺。依稀传来小姑娘断断续续的啜泣,咬着牙,有点挠人。“怎么又哭鼻子了?”男人心满意足地抬头,在她鼻尖上落吻,“难受?”“…没有。”舒棠吸了吸鼻子,向他伸开手臂,声音糯糯地打颤儿,“没力气,你抱我起来。”薄琊眉一挑,扶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来坐好。“鞋……”小姑娘看向脚趾,低头找鞋。她太过紧张一不小心把运动鞋给蹬掉了,索性用脚丫子踩了踩他的大腿,弯腰捞鞋。却被他的大掌一把擒住脚踝,解开鞋带,帮她把鞋穿好。“这样是不是更刺激一些。”“哪样?”舒棠眨眨眼,脑袋歪着。“你躺在车里。”薄琊轻笑,语气有些坏,“被我亲哭。”想了想,他又补充一句,尾音有些烫,“小朋友要是喜欢,以后我们多试试。”“……”舒棠“噗”一声,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原本气得鼓鼓的脸颊爆红无比。—芬森餐厅前。舒北南等了好一会儿了,才看见周元洲跑过来,他脚往他腿上一踹,“你小子怎么这么久才来?棠棠呢?薄哥呢?”周元洲“啊”了声,视线飘向远方,“或许……迷路了?”“滚!”舒北南捏紧拳头,“我就不信两个人都会法语,对这里也熟悉,还能迷路。”过了好一会儿,两个身影才出现在马路对面。舒北南往舒棠脸上瞟一眼,语气不善。“你跑哪儿去了?”舒棠怔了一下,小拇指攥在掌心里。“我鞋带松了,薄哥哥帮我系。”她说的半真半假,他帮她穿鞋的时候,她的鞋带的确散了。“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让别人帮你系鞋带。”舒北南满脸嫌弃,转头对薄琊说,“薄哥,你别惯着她,这小兔崽子越惯越放纵,有些事情要让她自己来做。”芬森餐厅是一家自助式火锅餐厅,来客很多是住在异地的中国人。四个人围着桌子排排坐,服务生端上鸳鸯锅底料,开了火。吃火锅很热,披着长发不太方便,还容易吸味儿。舒棠从包里翻出一根皮筋,简单的将头发扎了个马尾辫。她拿着小碟子,去调味区调酱。舒北南从她身后经过,小姑娘的马尾辫扎的高,整个人儿活泼不少,露出修长纤细的后颈,颈线收落肩膀。舒北南淡淡一瞥,视线触及她后颈处,一眼看见那道浅淡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