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向来都不会拒绝我的请求,哪怕现在早就过了他下班的点。卡巴雷点点头,让乔鲁诺等候在了外厅,熟练地带我走进了那间最靠边的蓝墙诊疗室,他一反常态,没有拿时钟和记事板,给我端来了一杯热茶,然后反手关上了门。医生灰黑色的眼眸静静地望着我,声音低沉又严厉地开口问:“外面那个青年是谁?他就是w吗?”我正要喝茶的动作愣在那里,身体僵直又缓慢机械地动了动。我抬头看向卡巴雷,麻木的舌头一点点恢复知觉后,说出了自己都意想不到的话:“你也觉得他和w很像,是吗?”一直逃避现实的大脑终于放松了警惕,彻底承认了这个事实。早在我第一次见到乔鲁诺乔巴那此人时,我就这样认为了。米斯达家我已经连续5天忍住没翻w的个人主页了。协助情报组的任务真的很无聊,每天就像在逛街一样,跟着一群路人脸的组织成员在街头、酒吧、赌场来回转悠。好在什么事都没发生,我不需要写任务报告书。“你要写。”乔鲁诺坐在办公桌后双手交叠撑着下巴静静地看着我这么说。“giogio,是我的错觉吗,你最近是不是……有点针对我?”我咬牙切齿地问:“调查进行的很顺利,我基本上什么也没干。你需要的信息情报部都会详细报告给你。”“就算没有交手,我需要你把所看到的情况和自己的分析写成报告提交上来,你是亲卫队的成员,你的看法很重要。”他说的好有道理我无法反驳。写就写吧,反正我早就研究出一套糊弄他的方法。除去出外勤的时间,一切都在照常进行。我偶尔会在抽烟点遇上阿帕基,他会非常形式化地关心一下我最近的工作表现,倒是没再多问和巴黎有关的事。米斯达看起来真的很好,我甚至觉得已经没什么必要像卡巴雷建议的那样找他谈心了。他还在继续和那个大胸女友交往,时不时在办公室里与前来辅导纳兰迦的福葛大声讨论,就比如今天——米斯达一脸愉快地瘫在自己的座位上,突然道:“我和艾达打算同居了。”艾达就是那个大胸甜妞的名字。“是吗,这么快。”福葛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捧着手中纳兰迦的作业,皱着眉头苦大仇深地敷衍着。“已经交往一周了,对于普通的意大利男人来说,这很寻常。”瞧这话说的,他是忘了和我交往的事了吗?还是想证明自己曾经不正常?我忍住没吐槽,照旧当做没听见,继续愤愤地书写着手中的任务报告,纳兰迦在旁边不安地观察着福葛的表情,同时向我学习着敷衍乔鲁诺的技巧。福葛一心只有纳兰迦的学习进度,顺着米斯达的话脱口而出顺便拉踩我:“那就是说不正常的人是伊莱德文吗?”我烦躁地瞥了一眼福葛,他没朝我看过来,依旧低头皱着眉侧脸对着门口的方向拿笔唰唰飞速批改着作业,看手臂幅度是在不停画叉。自从我休假回来,他消停了没两天又恢复了以前神经病的态度,开始对我冷嘲热讽时不时用看不起人的态度进行人生攻击。只不过我还在伤痛恢复期,心灵的疲倦让我没心情应战而已。他该不会以为我入了亲卫队就开始怕他了吧。还没等我犹豫是不是该回嘴,米斯达突然反应过来:“和伊莱……德文有什么关系?”福葛这个情商低能儿想都没想地答:“你们不是交往了一年都没上过床吗?”米斯达顿时炸了,恼怒地目光直直扫过来,气抖冷地质问:“你怎么可以把我们的事告诉别人?”“你还敢说?”我忍无可忍地站起来指着他叫骂:“你说我?盖多米斯达,就你没资格说我,你还不是一样,你把什么都分享给亲卫队,害得我和你分手谁谁都要来管那么一嘴,你连给我倒杯水这种破事都要说,你还有脸指责我?”“那能怪我嘛!谁让你就连指使我做事的样子都很可爱——”米斯达说到一半卡壳了,回过神来一把揪下帽子慌乱地挡住了自己红起来的脸。福葛在一边恨铁不成钢地吼:“你脸红什么?你们分手了!”米斯达好委屈,用帽子捂着脸可怜兮兮地呜咽,语调又带起了以前交往时他惹怒我后请求原谅的撒娇口吻:“那不一样嘛,伊莱,交往一年却没有滚床单这种事太私密了呜。”我有点同情他了,也对,这事关一个意大利男人的尊严,就算是米斯达也不会把这样的事告诉福葛他们。我只好转移战火,指着福葛向他解释:“我没说,是他套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