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志得意满的中年人从车上下来,裤线笔挺,皮鞋锃亮,他们呼朋引伴,走进歌舞厅大门。
而那些骑着自行车的丈夫依然不断,将妻子送进这个犹如怪兽大口的门里。
夜,浓的像晕不开的墨。
俯瞰此时的山城,一条铁路将城市一分为二,东边,是权贵聚居的道东区,灯红酒绿,西边,是工人住宅区道西区,一片黑暗。
一条铁路,隔绝出两个世界。
远处,有不同声响的警笛响起。
年轻人收回目光,大踏步出了台球厅,毅然决然走向歌舞厅。
大门口,站着四个大汉守门。
年轻人还没走到台阶下,就有讥笑声传来。
“韩小东,放心不下媳妇,准备亲自过来看看她是怎么陪客人跳舞的?”
“哈,你放心,你媳妇现在正在老板办公室呢!毕竟是第一天上班,三哥兴许正给她检查身体呢!”
“韩小东,你说人活成你这样还有什么意思?都不如买块豆腐撞死……”
话没说完,叫韩小东的年轻人手中有风声传出,双截棍的一头自上而下,狠狠击在讲话这人的下巴上。
那人正说得高兴,被这一下打的当时就闭上了嘴,咬住了舌头,疼的他捂着嘴发出呜呜的闷哼声。
韩小东不待另外三个有反应,手中双截棍,披练似的轮开了,准确快捷的击中了三人的要害部位。
这一变化太过突然,惊得准备进门的人纷纷发出惊呼声。
韩小东迈进大门时,身后躺着四个哀嚎不已的人。
“出什么事了?”有人从里面跑出来。
韩小东将双截棍夹在腋下,拽出那个塑料袋,抽出里面的毛巾,啪,打火机一亮,蘸了酒精的毛巾瞬间点燃。
啊!
大门走廊两侧站着的舞女吓得纷纷后退。
韩小东用双截棍将燃烧的毛巾挑起,另一只手掏出装满不明液体的瓶子,厉声对闻讯赶来的大汉道:“都别动,我今天是不打算活了,你们犯不着为田大山陪葬,让他马上把我媳妇带出来,不然,我就把这里点了。”
他晃了晃手里的瓶子,“这里面装的什么你们也清楚,快去叫田大山。”
滴呜滴呜……
警车,消防车,救护车,采访车停在舞厅大门,警灯闪烁不停。
现在是社会不稳定时期,地方就怕出现这种事情,所以各部门来的都很快。
无数道目光对准了大门里那个高大的身影,火光中,那个年轻人的唇泯的死死的,那双秀气的桃花眼里射出的目光,却冷静的犹如今晚的气温。
很多陪舞的小姐看清了他的脸后,都在心里发出一声叹息。
可惜了这个帅哥,得罪田大山,你有几条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