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清楚已无法挽回,所以放弃了,打算明天上路了,但还没确定行走路线,因为他太机警,一直有所防备,每次都要在出发时才告知路线。”跪地男子一字不落告知,“只有等下个休息的地方我再寻找机会告知我们的眼线。”
“也无妨,你到时候看着办就行,而且现在以你的武功对付那个人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隐匿在夜色中的人默然许久:“您太擡举我了。”
“如果我们的人没赶到,你寻到机会也可以动手。”
“让我直接动手?”
那位藏色狻猊纹长袍的人沉声问:“怎麽,不忍心?还有感情了?想要反悔?”
“并未!”跪地上的男子急急地表忠心,“我怎可能对他们有感情,从来就没有任何情义,只是有点诧异大人会允许我动手。”
身穿藏色狻猊纹长袍的男子低沉的笑着:“你之前差点就把他杀了,我和主上早就对你完全放心了,以后我会直接安排人手给你差遣,你就大胆地去做!”
身后的人感激单膝跪地拱手:“多谢主上和您的青睐,我一定会将他杀了,不会让大人有后顾之忧!”
长袍的男子似是对他的话很满意,笑意更大:“你比他们两个人都聪明,日后定会前途无量。”
跪地上的人只看着眼面前人藏色的衣角慢慢从眼前消失,没有再说话,却还沉沉地跪在原地,陷入一些陈旧回忆,眼眸颤了几颤,只在想起一些酸涩旧事又下定了决心,眼里的沉静只变成了冷漠。
黑夜中只有呼呼地冷风声,穿过干燥的树枝,吹落了枝丫上凋零的树叶。
拖延症晚期的许亦星非拖到早上起床才七手八脚将衣物收拾好,一旁的云弋看他慌乱的把衣物一股脑塞进包袱里,看得他有点头疼。
“啊!我忘了买海棠酥带路上吃。”许亦星抱着一堆衣服愣住。
云弋把他手里的衣服接过来,一件一件叠好放好,才慢慢说:“我买了,待会儿拿给你。”
许亦星点点头:“那就好,我们是去哪?”
“告诉你路线你知道是哪里?”
“不知道。”
“所以啊,你跟着我就行了。”云弋帮他衣物整理好,直接拿了出去,许亦星也急忙跟上去,像个小尾巴。
许亦星站在一匹马面前双眼放光,才想开口问,早就看穿他的云弋果断拒绝:“不可以,你只能坐马车,骑马不安全。”
看了眼后面的马车,许亦星不死心央求,但云弋还是拒绝了他,最后只能不甘心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