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叹都是师弟,为什麽我云师兄就对亦星师兄这麽好。”
云弋是已经习惯这种打趣的话了,所以并没有理会,只是自顾自的给许亦星盛了一碗甜汤。
张景林半睁着眼睛看向沉默的云弋和许亦星,笑了笑问:“你不是知道原因,怎麽又不懂了?”
“我也只是感叹一下而已。”
“其实云弋师兄对你也很好啊。”陈清阳忍不住开口,舀了一勺甜汤送进嘴里,“你手上的剑还是云弋师兄送你的呢。”
“虽然我云师兄对我也很好,但对亦星师兄是特别的好。”梁诚顿了顿,“就拿婚事这件来说,当时我师父都已经发话了希望我云师兄快点成亲,但那时候刚好是亦星师兄练功遇到瓶颈,一直没有恢複过来,所以为了陪亦星师兄,我云师兄是直接推了婚事。而且一遇到许师兄的事就很认真,像是亦星师兄受伤了,会特别紧张,我还真没见过我云师兄对我和其他师弟这样。”
张景林听着梁诚的话虽然表面像是抱怨,但总觉得有所指:“你好好的提以前的事做什麽?”
“没有,只是这麽一说。”梁诚傻傻的笑着,心里悄悄开始盘算,“对了,我们今天还会出去吗,集市上有个会变戏法的,我还想再去看看。”
“那有什麽好看的,就是幻术和易容术而已,难道你不知道?”陈清阳鄙夷的望着梁诚。
“这些我自然知道,但我觉得很有趣,还是想看看。特别是那个易容术,能出现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这真的精彩。假如出现和我长得一样的人,你们能分清楚谁是真的谁是假的吗?”梁诚看了眼一直埋着头搅动甜汤的许亦星,“说不定把假的当成是我,叫他梁诚了。”
“我有点不舒服,先回房间休息了,你们慢慢吃。”心里实在堵得慌,许亦星扔下勺子就上楼回了房间。
几个人对于许亦星突如其来的冷淡有点摸不着头脑,也只有云弋知道。
云弋端着那碗甜汤一进许亦星房间就看见一地的纸团,而许亦星正专心致志的作画,放下碗随手捡起几个纸团展开,所有纸上画的都是含苞待放的梅花。
“怎麽画这麽多梅花?”
许亦星头也不擡,低头作画答:“很久没画画了,手生了,想画那盏花灯上的梅花,却怎麽都画不好,还越画越差。”
“我看着挺好的,你画的梅花和花灯上的梅花一样,甚至还要好。”
手上的力道没控制好,纸上梅花的枝干歪七扭八,许亦星看着纸上的画莫名生出烦闷情绪来:“一样吗,可是我画的梅花和花灯上的梅花明明是不一样的。”
“星儿……”
“突然想问你。”许亦星擡头打断他的话,“如果我和你师弟同时出现,你能分清谁是谁吗?”
云弋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你叫我名字的时候会不会想起你师弟呢?”许亦星期盼着云弋能回答不会,就算是骗他也好,但云弋始终沉默不语看着他,“我明白了,也是,我应该早就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