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裴砚不说话。戚风也安安静静地望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城市风景,逐渐开始回忆这具身体的事。跟他身高长相一样,同名同姓同岁。在a市艺术学院读大二,专业是表演艺术。大一的时候签约艺繁娱乐进入娱乐圈,当过模特,参加过一个几档综艺节目,但却因为种种原因留下了一堆骂名和黑料。而这个戚风的父母两年前相继病逝,他靠着艺人身份养活自己,维持生活。父母是病逝的。戚风靠在座椅上庆幸地想:至少不是被发配到苦寒之地日夜劳作,受尽艰难苦熬而死。但他很快意识到了这个身体的异常,手脚四肢越发地绵软无力,身体连坐都坐不住,逐渐瘫倒在后车座上。更难受的是浑身燃起的莫名的燥热,他想要将这些燥热发泄出来一般整个身体蹭在微凉的皮质座椅上呼吸急促,大脑昏沉,意识模糊。安静的车里,不能自控的低哼声一阵阵从后排车座上传出。稍微懂事的人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前面开车的男人听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沉声训斥:“你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种场合下不知道检点么。”“我,我没不知道,我难受”男孩急促的呼吸中,带出这一句虚弱无力的话。每说一个字像一条在岸边挣扎的鱼,想要跃入求生的水泉。裴砚终于在红灯时停下,怒目回头一瞥,却看到清瘦的男孩躺倒在宽大的车座上,双腿蜷着,双膝几乎抵在胸前遮挡着他的狼狈。“裴将军。”男孩急促地呼吸声中带出一句飘渺的轻喊,微微张开的唇下那点沙痣若隐若现。一双朦胧的桃花眼缀着朦胧的水光潋滟渴求着望着裴砚。裴砚听的模糊,以为男孩在无意识下叫别人的名字。这让他更控制不住地隐怒烦躁:“你坐在我车里,却叫别的男人名字?”“将军救”封闭的车内呼吸声越来越急,昏智魅惑。裴砚咬了咬牙,双手指节发白握着方向盘猛地一个转向。车如流水的道路上一辆黑色越野车强行偏离自己的车道,在一阵阵鸣笛声中横穿出款阔的车道,朝着路边的深谙小巷里行驶。车停到了一个无人的墙边,不多时车内的灯全灭了。作者有话要说:还没认出老婆,先吃醋。ps:看到有小可爱问:明明才开的文,为什么会有一个月前和一周前的评论?因为没开文前,有读者在霸王雷栏中投了雷。所以在开文后显示在评论区中啦。感谢评论,感谢投喂。今天这章继续□□200红包,大家积极留评呀。这晚,戚风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梦见年幼的他跟着父亲背书习字,一位健壮的少年悄悄闯入戚府,藏在他墙外的桂花树下等他。梦见戚家家破,9岁的他被送去永安乐坊那晚,因抗拒想逃而被管事抽打到遍体鳞伤。梦见那位将军不再像小时候那样护他,凶恶地把他摁在一个黑暗封闭的空间,耳边全是他急重的呼吸声。他还梦见母亲病逝那晚也是一个雷雨天,刚刚高中毕业的他,坐在医院冰凉的走廊上无声地哭了一夜混乱的梦让他分不清楚哪个才是自己真实的经历。只知道这一觉他睡得很累,身体很痛。醒来后,戚风看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环顾周围离奇的家具摆设,他才想到他从都城的永和乐坊魂穿到另一个戚风身上,还遇见了另一个裴砚。他没穿衣服,身体上的痕迹和疼痛的地方清楚地告诉他昨晚跟裴砚发生了什么。“裴砚。”戚风轻咬着牙,不明情绪地叫了声这个名字。房间里没有人,床边的矮柜上放着他的背包,背包旁的时钟上显示着今天的日期:2022年8月26号11:45。离他的那个时代,应该是千余年之后。他忍着身体不适找到了昨晚的衣服。衬衫和裤子都很皱,还带着昨晚夜场上的烟酒味,不是能穿得出去的衣服。正在困扰时他看到床头柜子上叠放着一套新的衣服。白衬衫,浅蓝牛仔裤。另外还有一包未开封的内衣。是裴砚给他留的。戚风没得犹豫,伸手把那套衣服拿了过来,不太熟练地穿在身上。衣服的尺寸比他的身材大几号,但不影响穿在他身上的效果。他把衬衫扣子一直扣到最上面一粒,遮盖住身上所有难堪的痕迹。再三确认他的衣着轮廓能让他维持体面和礼仪后,才把自己的皱乱的衣服全部装进背包,拉开卧室门走了出去。迈出房间走在宽阔亮堂的走廊上时,戚风远远看到客厅里沙发上坐着一位低头玩手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