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他会把危险带给阮凝初,不惜以决裂为代价。
“我让你滚!你是看我瞎了很可怜是吧?你现在又是在干什么?彰显你的善良?”
“我他妈告诉你,老子用不着你同情,你善心没处撒就去福利院,老子他妈有未婚妻,你现在又不怕人说闲话了?你不是很清高,很了不起吗?滚啊!”
装得还真挺像那么回事的。
但走是绝对不能走的。
稚宁赶忙上前按住不让他乱动,一把被甩开,“阮凝初,我用不着你可怜!”
也许是稚宁的倒霉体质又发作了,她一个踉跄胳膊撞上了床尾护栏,那正好又是缝针的位置。
霎时间,稚宁疼得眼冒金星。
她死死咬着牙,不发出一丝痛吟。
却还是被应珣察觉到了不对,愤怒演变成怔愣,他焦急伸出手,“你怎么了?”
稚宁迅速躲向一边,避免被触碰掉马甲。
除了她,就只有应珣知道她胳膊受了伤。
“阮凝初你碰到伤口了?!”
“你到底伤哪了!”
昨天医生只笼统告诉他她没事,到现在他对她的伤情还一知半解。
应珣这才体会到看不见的不便,前所未有的糟糕烦躁迫使他声线陡然拔高,“说话!”
可耳边只有走廊传来的说话声。
应珣不知道阮凝初今天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就算赌气,她人都来了又有几分意义?
现在不是多想的时候,他掀开被子,摸索着就要到稚宁身边。
稚宁已经很疼了,现在既要防备自己掉马甲,又要提防应珣伤势加重,心里同样烦躁至极。
她却没有发作的余地,系统怕她破功,一个劲在她耳边念叨着‘任务’两个字威胁。
可能是因为疼,可能是因为紧张,稚宁满手是汗。
她拉住应珣的手,不得已在他手心写下,“行。”
她回答了他刚才的问题:想说什么写我手心,行还是不行?
应珣没想到她宁愿暧昧的在他掌心写字,也不肯吭一声,百思不得其解。
但总算有了回应。
他耐着性子,“告诉我你伤哪了。”
吊着一条胳膊,应珣只剩一只手能自由活动,骨节分明的手掌从稚宁肩头往下沿着手臂摸索。
刚巧稚宁是没受伤那条。
稚宁如芒在背,赶紧拉住他的手,硬着头皮在他掌心划下几个字。
“后背,昨天被踢了一脚。”
应珣面上浮现杀意,“还有呢?”
稚宁犹豫,“没了。”
稚宁看不出应珣信了没信。
他许久没说话,再开口就问:“阮凝初,你最近是不是瘦了?”
演一场戏
应珣的话刹那间让稚宁紧绷起来,掉马的慌乱感如鲠在喉。
她本来就是吃不胖的体质,加上患癌,身形比不上健康有活力的阮凝初丰腴很正常。